第7章 校霸和他的小跟班 井哥哥
顾诗不敢回答井元化的问题,那个忠臣良将其实就是他的状元郎。大将军现在的气势太凶狠,他怕方嘉言会被打死。
井元化问完等了一会,见顾诗一声不吭。他抬手捏住顾诗的下巴,阴恻恻的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人是方嘉言,他对你很好?有我对你好吗!”
顾诗果断摇头,井元化很好,就是太过恃宠而骄,经常冒犯皇家威严而已。相比起来,状元郎更加矜持有礼。
井元化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他小室友撒谎的时候脸一点都不红,就是眼睛四处乱飘。
之前他还是顾诗唯一的好朋友,这才几天的时间,顾诗就跟别人好上了。
井元化磨磨牙,凑到室友白嫩嫩的耳朵旁边,凶狠的道:“好好考虑清楚,你的工资还在我手里握着呢。”
一听到工资,顾诗立刻转头。他动作太快,唇瓣擦过井元化的脸颊。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井元化直起身子,捂住被碰到的地方迟疑的道:“什么玩意碰到我了,你的嘴?”
顾诗没回答,他正忙着擦嘴。他的吻应该是留给后宫嫔妃的,怎么能亲大将军,这成何体统。
井元化原本只是觉得被同性无意中亲到,感觉有些不适应。看顾诗竟然嫌弃成这样,他心里的那点不自在,瞬间变成不爽。
他是被亲的那位,是受害者。他都没说嫌弃,顾诗居然还敢嫌弃他。顾诗察觉出不对,擦完嘴正想偷偷溜走。井元化冷笑抬手,一把按住他。
看着被圈在怀里的小室友,井元化脑海里闪过一个个念头,快速思考自己要怎么报复顾诗。
顾诗亲他脸颊,然后嫌弃的擦嘴。按理来说他要报复回去,应该是反向操作。猛亲顾诗脸颊,亲完在他眼前刷牙漱口,如果条件允许还要再涂个润唇膏。
可井元化怎么想都觉得这样gay的过分,他虽然生气,但还不至于气到原地变gay。他思路不够宽阔,想了半晌,松开顾诗不甘心的道:“你工资没了。”
他的小室友仰头呆呆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这么无耻。可他能有什么办法,他目前只能想到这么一个报复方式。反正扣顾诗工资也饿不死他,签合同的时候就说了,做他的小跟班包一日三餐。
当初他被小室友单纯乖巧的外表欺骗,以为这是一个小可爱,没想到是个小白眼狼。
扣完工资,神清气爽,这大概就是有钱人的快乐。井元化松开顾诗准备回去玩刀塔,顾诗忽的抓住他的手。轻轻往他怀里一靠,小声道:“可以不扣诗诗的工资吗。”
他说着,摇晃起井元化的手臂,奶声奶气的哼哼:“求求你了,井哥哥。”
井元化被这故意捏出来的声音,吓得打了个哆嗦。他送瘟神一样推开顾诗,搓着手臂道:“都是大男人你撒什么娇,我不扣了还不行吗,你别这样你住口!”
一听到他的话,刚刚还柔弱无骨娇媚动人的小室友,立刻变回往日沉稳冷静的模样。一身雍容华贵的气势,硬是用一米六五的身高,凹出一米八的气场。
井元化被他变脸的速度气笑了,他实在是气不过,握着拳头要锤顾诗胸口。他室友身板小,他用的力气也不大,就是轻轻怼了几拳。
系统出去和对象约会之前,曾经交代过顾诗,要时刻牢记自己是‘女扮男装’。想起系统的话,顾诗犹犹豫豫的抬手捂住胸口,试探的啊了一声。
低头看着面颊泛红的顾诗,井元化沉默半晌,神色复杂的转身离开。
他没有继续玩刀塔,等顾诗回到床上后,他背对着顾诗偷偷打开手机搜索。
【怎么分辨一个人是gay还是娘。】
【我该用什么态度对室友,勾肩搭背会让他感到冒犯吗。】
【和可能是gay的室友相处久了,我会不会变弯。】
【如果不小心弯了,有没有办法提前确定自己是1还是0。】
井元化查了半天,网上说什么的都有。他转身看向另一边床上的顾诗,他锤过几个狐朋狗友的胸腔,顾诗是唯一一个脸红的。再结合顾诗之前那声井哥哥,他一时间不确定他的小室友到底是怎么了。
过去从没有人这么跟井元化撒过娇,他现在心情很复杂。有点想揍顾诗一顿,又下不去手。
不远处的顾诗没有一点烦恼,睡得很香还打着小呼噜。
井元化正想着他要怎么教训小白眼狼,突然听到顾诗嘟嘟囔囔的开始说梦话。声音含糊不连贯,勉强听清他说的是,‘朕的江山亡了。’
…………
系统1314约会回来时,它的宿主正忙着吃早饭。今天顾诗被井元化拎着起了个大早,迷迷糊糊的去买了几屉小笼包。
系统没打扰他吃饭,它找出昨晚的任务录像,想看看宿主表现的怎么样。
看完后,它诧异的问道:【昨晚那个矫揉造作的人是你?你的皇家威严呢。】
顾诗矜持仰头:‘那人能屈能伸,正是朕。’
【啧,你还挺骄傲。】
系统把录像截取下来循环播放,顾诗被迫听了半个小时的井哥哥。抬头看到洗漱回来准备吃饭的井元化时,他下意识的道:“井哥哥,快来吃饭呀。”
正在擦头发的井元化只是打了个寒颤,反应没昨晚那么剧烈。他不知道顾诗到底是不是gay,也没觉得他的小室友哪里娘,想了一晚上决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井元化自动过滤了那句井哥哥,像往常一样揉揉顾诗脑袋。他刚准备坐下吃饭,突然想到一件事,轻咳一声问道:“你管方嘉言叫什么?”
“方会长。”
“不叫方哥哥?”
“不叫。”
井元化觉得自己赢了,他心情颇好的吃了两屉小笼包,这种美好的心情在方嘉言登门拜访后荡然无存。
顾诗喊了一声方会长,回头跟井元化请假:“我今天上午出去办点事,下午再回来,我想请个假可以吗?”
看到竞争对手来了,井元化想要显摆自己的特殊地位。
他眯着眼睛,提示道,“你该怎么叫我。”
顾诗想了想,“老板?”
“别的。”
“那……井同学?”
井元化磨着牙,冷笑一声,“别想了,不给假。”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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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元化:别人没有的,我就喜欢。
第8章 校霸和他的小跟班 朕以为朕没了,一回头发现将军也在,这不就巧了。
由于老板不给假,顾诗叹口气,拍拍身边的方爱卿。大将军太过傲娇,他这个做皇帝的也很为难,只好委屈状元郎了。
方嘉言看着有些失落的小学弟,微微皱起眉头对井元化道:“顾诗是你室友,你不能干涉室友的正常社交。
井元化一把勾住顾诗,痞里痞气的挑起眉头,“我们不止是室友,我可是给了钱的。”
尽管学校里小跟班风盛行,但那些都是做跟班。井元化和顾诗的交易,明显超出方嘉言的认知范围,他愣了愣,“给钱?还有这种关系?”
顾诗家境贫寒,性子单纯年纪尚小。突然进入这种贵族学校,很可能会受到环境影响,走上不归路。
圈子里玩什么的都有,方嘉言虽然不屑但也有所了解。他皱眉看向井元化,一向温和的声音冰冷下来,“为什么给钱,你到底什么意思。”
夹在两人中间的顾诗原本还在看热闹,看到一半突然发现情况不对。
文官武官因为思维方式不同经常吵架,皇帝都习惯了。可他们吵架的时候,为什么要连累本就不富裕的国库。
他拉住方嘉言的手,正准备让他住口。
身后的井元化冷笑一声,“怎么,我给钱还给错了?”
方嘉言英俊的脸上带着薄红,他紧抿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看到在一旁仰头听着的顾诗后,又硬生生止住。
他深吸口气,对井元化低声道:“跟我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这句话传到井元化耳朵里,被他自动翻译成,‘走,我们出去单挑。’
初中的时候,井元化几乎天天在打架。他曾经是个校霸,现在只是没找到机会打架,不代表他脾气变好了。
他狠狠地揉了一下小室友的脑袋,“老实待着,等我回来收拾你。”
顾诗左右看看,脑回路瞬间跟井元化对接成功。
他拉住井元化想要小声交代几句,然而他踮起脚,也够不到井元化的耳朵。
井元化没在意小室友的动作,正在用眼神挑衅对手时,突然感觉衣领一紧。顾诗用力往下拽他的衣服,力度之大,就像是要用衣领把他勒死。
井元化捂着脖子,弯下腰无奈的问道:“我的小祖宗,你是想杀了我好继承我的财产吗。”
顾诗没搭理他,垫着脚在他耳边交代:“他是一个文人,你一会让着他点。”
听了他的话,井元化沉默一瞬,“怎么现在打个架还要分文理了?”
系统围观全程,咯咯地怪笑。
顾诗试图纠正井元化的错误,“是文武的文,不是文理的文。”
“可我又不是体育生,为什么你要区别对待。”
顾诗拍拍他结实的胸肌,“你平时休息的时候喜欢干嘛。”
井元化不明所以:“打拳。”
顾诗又探头问道:“方会长,你休息的时候做什么?”
方嘉言正在思考一会要怎么跟纨绔子弟讲道理,听了顾诗的问话,他随口回道:“画画或者拉小提琴。”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顾诗和井元化都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方嘉言有些茫然,试探的补充道:“其实我还喜欢玩魔方,最近爱上养花,哪里不对吗?”
井元化嗯了一声收回目光,“只要他不挑衅过度,我保证不主动出手。”
他们两人走后,顾诗坐在床上忍了一会,还是担心他的状元郎。
他追出寝室,准备去观战。要是真的弄出什么岔子,他也好及时阻拦。他手下就这么两个忠臣良将,一文一武缺一不可。
系统在他脑海里问道:【其实我没太看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就要打架?】
‘朕不知。’
系统觉得事情不太对,它重新捋了一下,终于发现自己是被顾诗的脑回路带跑偏了。
【不对,方嘉言是准备跟男主谈谈,不是约架的意思。】
顾诗脚步一顿,不是打架那他就不用操心。
他准备回寝室发呆,一转身看到走廊另一端站着三个人。模样很眼熟,是开学那天追着他跑了两条街的刁民。
在他看到刁民的瞬间,那三个高年级的学生也看到了他。他们应该是专程过来找他算账的,还在敲他的寝室门。
顾诗隔着半条走廊,对他们轻蔑的嗤笑一声,然后扭头就跑。
…………
宿舍楼和教学楼不一样,这里没有什么空教室,不过每个楼层都有一个公用洗手间。
寝室带有独立卫浴,老老实实住校的学生又不多,公共洗手间基本没人用。
想到这里又安静又干净,方嘉言索性带着井元化进来。
他刚刚被自己想法气的怒火攻心,现在稍微冷静一些。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直入主题。
井元化正在撸袖子,准备好好地打一架。他刚撸到一半,听到方嘉言问道:“你和顾学弟之间,是包养关系?”
他迷惑的眯起眼睛,“你在放什么屁。”
方嘉言眉头紧锁,“说话友好一些,我是想跟你好好谈谈。虽然圈子里风气不好,但我们现在还是学生,不要把圈子里的不良嗜好带到学校里,更不要把恶趣味施加在同学身上。”
他顿了顿,认真的道:“而且你和顾诗都是未成年人,即使胡闹也不能超过应有的尺度。”
井元化啧了一声,“谁跟你说我包养他了,他是我收的跟班。”
方嘉言脸色沉下来,“说谎至少要认真一些,你出去打听打听,学校哪有人收小弟还给钱的。”
井元化算是知道方嘉言为什么会误会了,大家都白嫖,只有自己给钱。
别的小弟跑腿一分钱拿不到,顾诗这边不仅闲的要命,还有固定工资,这么一想确实有点破坏行规。
之前就听说方嘉言古板固执,今天聊一会,发现传言一点都不假。
确定都是误会,井元化摆摆手,随意解释道:“顾诗和别人不一样,他需要养家。我要是白嫖他,他迟早会饿死。”
方嘉言将信将疑,他见过听过的肮脏事情太多,生怕学校这方净土也被污染,搞的精神都有些敏感。
他正想再问问详情,洗手间的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三个高年级学生拖着顾诗走进来,他们不住喘着粗气,跑的满脸通红。
为首一人捏住顾诗脸颊冷笑道:“小东西还挺能跑,你接着跑啊!怎么不跑了!公共厕所一年半载都不会有人过来,我一会就把你按在马桶里,好好洗洗你的嘴!”
原本还在拼命挣扎的顾诗,突然就不动了。
他挤出一滴眼泪,柔柔弱弱的哽咽道,“井哥哥,诗诗好害怕。”
抓住他的人齐齐打了个寒颤,刚才顾诗被抓住的时候,往他们身上踹了好几脚。像匹野马,需要三个人齐心协力按住胳膊腿才能拽走,怎么野马忽的就变成小白兔了。
那高年级觉得情况不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头皮一紧。
身后一人揪住他头发,在他耳边阴恻恻的道:“再给我说一遍,你要把谁按在马桶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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