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黎书的心跳随着这句话的出现几乎要停止。 脑袋中名为理智的弦在不停地崩断, 眼前的视线也越发模糊起来。 因为过度羞耻而不断飞窜上的红晕让他羞愤欲绝,但他却又不自觉地听从了低语的诱导,伸出了手—— 握住了床上黑色的道具。 漆黑而巨大的道具在白皙而纤长的手指中无比显眼。 而比看上去还要长的直径以及质感, 让黎书吓得几乎要将它丢下。 “握住了吗?” 终端中传来了因为电流而越发低沉的声音。 黎书收紧了手指:“握、握住了……” “乖, 做得真好。” 方鹬略带宠溺的鼓舞他。 “接下来, 像以前一样,做给我看。” 以前…… 黎书的脑袋略微清明了一下, 努力地回想起他所说的以前究竟是什么。 似乎是那笨拙而总会碰到的嘴角和牙齿, 也似乎是因为过度的羞愤而不敢有什么动作的手指。 而又似乎是在甜蜜的引导后逐渐灵巧的轰出。 以及逐渐会缠|绕而上的指尖。 “……” 他居然。 全部都记得一清二楚。 终端里传来细微的催促声, 黎书不由得随着心跳的频率开始了动作。 道具的质感冰凉而又光|滑, 在空旷而安静的房间中。 轻微的摩挲声越发明显地透过终端传出。 从最初的轻缓到急促, 甚至有什么湿润的声音微不可闻地传了出来。 而伴随着声音从终端中而来的—— “……呜。” 是黎书那似乎被堵住的呜咽声。 似乎有什么让他无法自然开口,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困难起来。 “呜……方鹬……” “……” 方鹬狠狠地咬住了牙。 他什么都看不到, 但他却能透过这漆黑而冰凉的屏幕知道黎书究竟在干什么。 这困难的啜泣声不停地在撩拨他的心弦,似乎比往日面对的时候还要撩人。 “学长,你可不能只顾着自己玩啊。” “……” 黎书呜咽了两声后,大力地咳嗽了起来。 他用白皙的手背擦过自己的泛着水|光的嘴角, 极力克制着脑袋里的清明。 “你说……你说什么?” 方鹬的声音比任何时候压得都还要低:“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 “可以放进去了。” “什——” 黎书猛地一颤。 他清楚地知道方鹬的意思。 他也知道这个道具最终的用途到底是什么。 但是要他放进去…… 不。 这绝对不可能。 一直混沌的大脑中忽然有些清醒起来,脑中理智的弦似乎再度绷紧。 他有些艰难地启唇:“不、不行。” “为什么?” 方鹬低哑着嗓音,又带上往日无法抗拒的迷人与引力。 “为什么不行,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试试看啊, 学长。” “不……” 黎书用力将白色的床单拉扯出折痕。 为什么? 为什么可以用其他的道具,可以用手或者唇,却不用做这件事? 他不知道。 但他却很清楚地知道, 自己不能这么做。 或许是因为这已经突破了他的极限,又或许…… 这是一个道具,所以就是不行。 就好像在发|情的时候,宁愿让方鹬解决也不愿意临时标记这种来自alpha奇怪的自尊一样。 他在隐约中有着自己莫名的坚持。 不行。 只有这个,是绝对不行的。 因为—— “我、我不喜欢。” “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 “因为我……” 黎书收紧了指尖,启唇中略带着一丝哭腔。 他大口地喘了两口气,因为过度的羞耻的声音微不可闻。 “我只……我只想要你……” “……” 方鹬猛地一震。 终端中,黎书的声音已经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了急促的喘息声。 尽管空气中的旖|旎相比之前已经消失了不少—— 但温暖的氛围似乎透过灼|热的终端传来。 从指尖开始延伸,一直将心脏都变得无比温柔。 只被一个人需要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而他只要这个人就已经足够了。 方鹬的心中像被什么柔软的微风所触|碰。 “学长。” 他的声音轻轻地压低,由魅|惑而变得无比柔和。 “我也是。我只想要你,一直以来,都只有你。” 从很久以前,到很久以后。 从未有过的感触与温柔,将他摇摇欲坠的内心拯救出来的人。 数年前开始就没有变过。 “真正需要我的人,只有你。所以真正能够满足你的,人也只有我。” 方鹬如是想着。 他不会让任何东西来取代他。 就算那只是一个小小的道具而已,他都会嫉妒得有些发疯。 方鹬长叹了一声:“学长,把东西丢掉。” “什、什么?” “把你手上的道具扔掉。” 黎书犹豫了一下,将手里的道具扔在了地上。 黑色的道具在地上滚了两下,有些令人羞耻而可怕地弹跳了一番。 “丢掉了……” “好,很乖。那么接下来……你的瓷瓶还在你身旁吗?” “瓷瓶……?” 黎书怔了一下,伸手去摸索一旁的抽屉。 他的身体还有些滚烫,支撑的双腿不停地抖动着,几乎下一秒就要无力地瘫软下来。 但好在瓷瓶就在床头柜中,黎书很快将小瓷瓶握在了手中。 他的双腿已经颤抖得不像样子,在抓到瓷瓶后就立刻瘫在了床的中心。 因为过度的急切,小瓷瓶敲击在了床沿上,发出了剧烈而清脆的响声。 黎书心里一惊,慌忙举起了瓷瓶。 碰撞很剧烈,但好在瓷身只有一条并不深的小划痕,这让他松了口气。 方鹬很明显地听到了敲击声:“学长,怎么了吗?” “没、什么事都没有。瓷瓶我拿到手了。” “好,那么用这个放进去。” “什——” 黎书的脑袋“轰”地一声作响。 那个道具他就已经不可能了。 居然要用瓷瓶—— 怎么可能! 这个瓷瓶是他贴身所带的物品,不仅时常放在桌子上,更是会为了安心而放在枕头下。 更甚的,有时出门就算忘记吃药,他也绝对不会忘记这样东西。 而如今。 那个他总是握在手中,并且会常搁置在空气中的瓷瓶—— 居然要让他做出这种事? 这根本不可能! 黎书在心中不停地反抗着,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双手却并不抗拒。 或许这个瓷瓶是方鹬特别送给他的,其中蕴含着让他无比舒服的信息素。 和那个没有任何感情的道具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是这种东西…… 他或许、或许还可以…… 不。 疯了。 绝对不可以! “我不行,不……” “我不在你身边。你可以把那个瓷瓶当做是我的东西。” 方鹬的声音带上一丝柔和,似安抚又似引导般地轻声在他耳边环绕着。 “你很想要我的信息素?只要你这么做了,那么你的全身都会有我的信息素。” 全身都有…… 全身都被那股舒服的初雪味环绕着…… 黎书止不住地心动了起来。 每次都只有方鹬在身旁才能做得到,而如今…… 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也可以让那股信息素将自己完全包裹住吗? “方鹬……” “来,学长。” “……” “学长,属于我的信息素,一定会让你感到满足的,相信我。” “……” 黎书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起来。 他轻轻地捏紧了瓷瓶,而从缝隙中传出的alpha的信息素正不断地拉扯着他的理智—— 直到崩断。 他最终轻咬住嘴唇,手指划过的小瓷瓶上细微的裂痕。 脑袋中越发沉住起来,在那越发凌冽的信息素中,唯独那低哑的声音如此清明而又近在咫尺—— “学长,不用怕。” 终端那头的声音似乎围绕在耳边,像地心引力一样带着美妙的磁性。 “我就在你身边,和你一起。” 里斯顿十月的阳光已经不再灼热,与秋季的微风一同将温度变得无比适宜。 联邦大学还仅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会进入寒假,虽然还有期末考试,但学生们几乎已经进入了一种迎接寒假的喜悦中。 统筹会宽敞的模拟演练室中并没有什么人,不属于练习的时间,只有阳光透过玻璃窗倾|泻而入。 “会长,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 “会长?” “……不好意思。” 黎书将视线从玻璃窗上挪了回来。 他转过身,对上了有些匆忙而来的祝言关切的眼神。 “会长,你刚才怎么了?” “发了一会儿呆,没有什么事。” 黎书说着就侧过头,少了阳光直视而变暗的视线让他有些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果然昨天晚上…… 还是太累了。 虽然只是一通电话,但刺|激与兴奋却完全不比见面要少。 反而因为无法面对面、只能听着终端里的声音来想象而过|激。 但是结果还是一样的火葬场。 结束了这件事后他累的几乎就要倒头就睡,但是床单上的液体以及乱七八糟的道具都在催促着他整理。 更甚的—— 还有那个被染上了浓|稠液体的小瓷瓶。 让他在事后完全不忍直视。 于是深感疲惫的黎书只能去整理床单和清理瓷瓶,把一切都完成后已经是十二点了。 好在刘秦今晚在联谊聚会,并没有回来,否则他也不知道告诉自己的舍友,自己房间中传来的异样声究竟是什么。 ……或许他会解释是外星人。 解决了一切又去洗个澡的黎书终于能够躺回了被窝。 但翻来覆去他都难以入睡,甚至在快要睡着的时候—— 脑袋里不断地回响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究竟干了什么。 又对了终端独自一人在房间做了什么。 羞耻以及失眠的愤怒立刻涌上心头,于是黎会长一怒之下拿起了终端,拨打了电话。 “学长。” 电话那端的方鹬似乎是睡着了,十分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 “怎么了吗?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 “你睡了吗?” “我睡了啊,学长是有什么急事吗?” 黎书冷静中带着一丝怒意:“没事,我只是想吵一下你。” “……” “你睡得真香,我倒是因为你睡不着。你不知廉耻,不知所谓,你个王八蛋,禽|兽,不要脸。” 方鹬:“……???学长?” 黎书:“再见。”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很快就进|入了睡眠中。 但尽管他很快睡着,也是三点之后了,第二天七点的课加上一个上午军系的实战课程,都让他感到非常的疲惫。 而祝言和他约在两点见面,黎书几乎没有午休就来到了演练室。 直到现在,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 但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出什么来,于是立刻甩了甩沉重的脑袋,跟着祝言一同走向了演练舱。 “会长,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好。” 祝言从自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递过来。 “昨晚没睡好吗?” “谢谢你的关心,可能是失眠。” 黎书接过了温水一饮而尽。 干渴的喉咙终于恢复了,脑袋也没有那么昏沉了,他松了口气。 “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哦,那个啊……我想请学长教我一下实战课程。” “实战?” “嗯……对。虽然我是指挥班的,但是还是想学一下实战课……” 祝言说着,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了其他的地方。 黎书点了点头:“你想要学什么类型的实战?” “类型?什么都可以……” “你至少要告诉我一个具体的方面。实战的内容很多,你想要学的到底是拿一方面?” “……” 祝言沉默了下来。 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自然地闪烁,在缥缈地环绕了一圈后,含含糊糊地回答。 “都可以。会长定。” 黎书看着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并不对劲的地方。 祝言平时对任何人都冷言冷语,从没有给过别人好脸色,唯一在面对他的时候会多说一些话。 但不管是冷言还是话痨时都十分的自然,不像今天一样…… 总觉得像是藏有什么秘密在其中。 黎书对于其他人的秘密不太感兴趣,他猜想祝言或许是因为一些私事而导致有一些分心。 于是他思索了一番:“那么就学习远程作战,我认为以你的能力最适合的就是远程作战。” “好,”祝言立刻点了点头,“那就这个。” 黎书跟他前往了各自不同的模拟舱内开始学习,他之所以会为祝言选择远程作战的根本原因就他的体能问题。 但出乎意料的是,身为ega的祝言的体能似乎比之前略有长进。 当初刚进统筹会的时候,祝言的体能完全不足,上一届的会长甚至想要将他剔出名单中。 好在之后他在指挥部上发挥了极大的才能,无比精准的视线和缜密的思路都让他立刻脱颖而出。 如今已经过去一年,祝言的体能似乎有突飞猛进的增长。 黎书跟他进行了一系列的辅导和对决。 因为他今天的身体状态并不太好,再加上祝言的进步,在三个小时的训练结束后,就连他都有些疲惫了。 “你做得很好。” 黎书将头盔摘了下来,从舱内走出。 “远程实战只要到这种程度,对你来说就足够了。” 祝言看起来也有些兴奋:“谢谢会长,是会长教的好。” “不。你的体能似乎也有明显的进步。” “好像是有。” 祝言自己对此也有些困惑。 “不止是体能,我的各项能力似乎从去年开始就增长,而近几个月更是增长得飞快。” “是吗?这是一件好事。” 许多人在成年后各项能力基本会停止增长,而基于天赋上的后天努力显得更加重要。 很少有人会在这种时候飞速成长,但这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更甚的,这可能是会成为人才的征兆。 祝言除了头脑外各项能力虽然较弱,但上升的空间却极大,甚至看不到极限在哪里。 如今开始不停地突破上限,黎书也为他感到高兴。 “我相信你的前途一定无法预估。” 他赞许地鼓励着。 “今天的练习对于一般人而言,至少要三到五天才能学会基础,而你在一个下午就完全吸收了。” 祝言欣喜地道谢:“谢谢会长。” “已经五点左右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么今天就到这里。” 黎书说着就想要离开。 毕竟他的精神状态还没有回复,想要尽快地回到宿舍里休息。 但他刚刚走了两步,就忽然被挡住了。 “那个,会长,等一下。” 祝言有些着急地挡在了他前方。 “我还有问题想要问一下会长,不知道可不可以?” “什么问题?” “嗯……” 祝言犹豫了一下,问了几个关于实战的问题。 他问的问题早在实战中黎书就已经解答过了,而有的问题甚至有些无关紧要。 这并不是祝言一向一针见血的风格,而这些没有内涵的问题的初衷似乎也不是为了得到解答。 祝言今天…… 果然有什么并不对劲的地方。 黎书微微蹙起了眉头,思考了起来。 而在他低头沉思的时候,祝言再度开口了。 “会长。” “什么?还有问题吗?” “……会长。你有喝alpha的抑制剂吗?” 黎书怔了怔,一时间居然没有听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 祝言的眼神有些飘忽:“会长,我昨天在邀约你的时候,有叫你喝抑制剂。你……没有喝吗?” “什么?” “我提醒过你了,会长。” “昨天……啊。” 黎书忽然反应了过来。 的确…… 昨天在食堂的时候。 祝言在离开前,特地有说过这句话,让他在见面前喝alpha的抑制剂。 那个时候的他还不明白祝言到底为什么说这句话,认为这或许只是一句关切而已。 但是现在,祝言再度提起这件事,让黎书忽然觉得这似乎并不只是关切而已。 可为什么好好要他去喝alpha的抑制剂呢? 又为什么要反复提起这件事呢? 今天的祝言似乎也总是在闪烁其词,但到底是什么原因…… 黎书好看的眉头收紧,正在犹豫着思考这件事的时候—— 一股ega的信息素。 忽然在无人的演练室中飘了出来。 “……” 黎书的心中顿时雷鸣大作。 为什么在演练室中,会有属于ega的信息素的味道? 而且和之前不同的是,这股ega的信息素。 并不是他的。 是这里另一个、并且也是除了他外唯一能散发出ega信息素的人—— “……祝言!” 黎书的心跳猛然加快,他顿时有些慌张地抬起头。 果然面前的祝言—— 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释放出了ega的信息素。 而祝言的脸色如常,并没有慌乱和惊恐…… 反而平静地像是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件事一样! “祝言!” 黎书忍不住对着祝言大声呵斥了起来。 虽然他因为药物辐射身体有些变化,但是除了方鹬和白伊竹外,其他人都只知道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alpha。 祝言也知道他是一个alpha,而在明知道他是alpha的情况下。 居然还在他的面前散发出ega的信息素。 他难道不知道如果一个alpha在被ega信息素的诱|导下很有可能不顾一切地标记下去吗? “你究竟在干什么?你现在是在发|情期,为什么不喝抑制剂?” 祝言退后了两步,眼中的情绪似乎也掀起了无数波澜。 但他还是握紧了拳头,生硬着解释:“会长,我叫你喝过alpha的抑制剂了。” “……” 黎书咬住了嘴唇。 “你果然是故意的。” 昨天在食堂里,特地叫他去喝alpha的抑制剂,只是为了今天能有一个借口来弥补犯下的过错而已。 而如果没有想错的话—— 当时在谈方家的事情时,祝言之所以会忽然走神。 多半是听到了方逸与那个ega之间你情我愿的标记的事情了。 所以…… “你今天也是故意邀请我来统筹会的?你的目的是那个吗?” 黎书的语气中带着隐忍的怒意,让祝言的心忍不住跳动了起来。 他不想看到会长这样的眼神—— 那带着浓重失望的情绪的双眼。 祝言忽然对着一切都后悔了起来。 本就愧疚和惊慌的情绪再度用上,他连忙慌张地上前,用力地摆着双手、 “会、会长、对不起。我没有,其实我不是……” 祝言慌忙的解释还没有结束,手中的动作就忽然地一顿。 因为空气中—— 飘散来了另一股ega信息素的味道。 那信息素的味道如此地与众不同,香甜而又清爽。 像是柑橘酿酒般有些许的清甜,却又带着一种微醺的美味。 并不浓烈,淡雅得无比迷人。 却又如此迅速地压过了空气中人工信息素的气味。 祝言愣愣地正在了原地。 Omega美妙的信息素在他鼻尖萦绕着,而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手臂忽然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脚步也向着那股信息素的中心离去。 “为什么,好甜……” 祝言的眼神从清明变得有些灼热,就这样加快了脚步。 “为什么有这股好甜的味道……” “祝言!” 黎书忍不住厉声喊着他的名字。 但他知道自己的力道并不够,因为他的病情因为这股莫名的信息素再度发作了。 药物辐射留下的后遗症以及这个身体的状况,很容易就会产生信息素的混乱。 而最容易造成导|火|索的,就是其他alpha或者ega的信息素,不管味道如何,不管是否是人工制造—— 只要有其他的信息素。 那么他体内的病情就会发生混乱。 现在也是如此。 因为祝言这该死的ega的信息素,让他发病了! ……该死。 该死的! 黎书用力地喘了两口气,极力地捂住了自己不断乱窜的脖颈。 还好…… 还好祝言并不是一个alpha,从刚才的信息素来看,祝言似乎正在发|情期。 发|情期的ega是闻不到其他ega的气味的。 这意味着祝言是不会发现他的信息素,最多也只是自己发|情而已。 但是,两个ega在模拟舱内发|情的场面真是太不好,如果被路过的alpha发现,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他必须要阻止这件事才行。 幸好祝言也是一个ega,所以他只需要为自己和祝言注射ega的抑制剂就可以了。 自从上一次出事后,他的包里时常备有抑制剂。 黎书连忙走到了包前,想要去将抑制剂拿出来—— “哗啦。” 一声巨大的响声传来。 黎书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人推倒在地,而距离的喘气声在他面前萦绕着。 他慌张地抬起头,祝言那向来冷艳的眼睛中,带着无比炽热的目光。 “会长……” 祝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因为兴奋而忍不住勾起了上唇。 “好香……你好香。” 那比任何时候都要灼热的目光不停地在黎书身上扫视着,让他感到自己的身上几乎要被灼伤出一个又一个的洞来。 但是…… “祝言,你快给我清醒,而且为什么……” 黎书心中不好的预感不断攀爬而上。 祝言不是一个ega吗? 发|情期的ega是不可能闻到这股味道的,但是为什么…… “你会闻到我身上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闻到……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我从没有闻过……” 祝言露出了困惑的深情,但那困惑和不解在半分钟内就被瓦解了。 他精致的双眼因为过于的兴奋而睁大,而他朱红的嘴角也不停地向上扬起。 “那些不重要。我只知道,会长,你好香,你真的好香,我没有办法克制住……” 像是无法克制的身体行为一样,他咬住了自己的无比纤细的指尖—— 然后轻轻地按住住了黎书的脖颈。 “……会长。” 祝言的声音沙哑了起来,轻启着朱红的嘴唇。 “我想……我想标记你。” 作者有话要说: 莫方! 小事,小事! —— 感谢在2019-12-21 23:55:16~2019-12-22 23:48: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陈静、阙澍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怕黑的影 33瓶;早萤 23瓶;38670071 9瓶;怡然自得 5瓶;无妄、白宸 3瓶;花开多花样? 2瓶;S齐安、欣欣、夜栩Y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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