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不情之请
奸臣套路深-第249章 不情之请 曹操心中本来已然美成了一朵花, 哪知道张让一句话将他打入了泥沼。 与旁人一样? 一样当然不对! 张让真是一句话将曹操抛上了云端,一句话将曹操扔在了黄泉…… 曹操唉声叹气的, 只好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就在此时,幽州牧刘虞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到刘和的拐杖扔在帐外面,吓了一跳, 冲进来说:“和儿!” 刘虞走进来, 便看到了曹操与张让, 这才松了口气,对曹操见礼之后, 赶紧跨到榻边,检查刘和,说:“和儿, 怎的了,脸色这般难看?” 刘和摇摇头, 示意无事。 刘虞见他不愿意说话,便说:“渴不渴, 为父给你倒些水来,还是饿了?” 刘和又摇摇头,都否认了刘虞的说辞, 刘虞还要再说,刘和已经开口说:“和儿有些困了。” 刘虞赶紧说:“那便歇息罢, 为父不打扰你了。” 他说着, 给刘和盖上被子, 轻轻抚摸刘和的脸颊,将他的鬓发顺过去以免压到,这才起了身。 刘虞走过来找到曹操,低声说:“盟主,虞有两句话,可否请盟主借一步说话?” 他说着,还看了一眼榻上的刘和,似乎不想让刘和听到。 曹操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离开了营帐,刘虞和张让跟在后面,三个人都出了营帐。 刘虞拱手说:“不瞒盟主,方才虞出去,便是去寻盟主了,哪知道盟主竟然就在犬子帐中。” 曹操说:“刘公寻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刘虞说:“虞有一个不情之请。” 曹操一笑,心想他儿子有不情之请,如今做老子的也有不情之请? 曹操说:“刘公请讲。” 刘虞便说:“实不相瞒,虞想请盟主下令发兵,遣虞去围剿胡轸叛军。” 胡轸已经写了降书,围困袁术的叛军不是董卓的亲信,而是胡轸的亲信,肯定会很快退兵,刘虞的意思是,一个也不放过,趁着胡轸的叛军退兵,自己从后路偷袭胡轸的叛军,如此一来,便能将人一网打尽。 刘虞志在报仇,这一点谁都能看得出来,董贼如此迫害刘和,刘虞虽为君子,但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根本无法咽下这口恶气,因此想要报复董卓。 但董卓深居雒阳,他一时根本无法拿董贼如何,所以只好报复在胡轸身上。 刘虞怕曹操不同意,连忙拱手说:“盟主请无需顾虑什么,一切兵马由我幽州牧派遣,粮草辎重也无需盟主支援,只要盟主一声令下,虞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曹操见刘虞这般紧张,似乎生怕自己不让他去似的。 便说:“刘公请放心,刘公的计策甚妙,斩断叛军后路,迎头痛击,的确是好的,既然刘公如此忠心耿耿,我为汉室天下着想,那么……” 曹操顿了顿,笑眯眯的说:“那么,本盟主可以许诺刘公,倘或刘公此趟大获全胜,那么叛贼统领胡轸的项上人头,也归刘公所有,本盟主决不食言。” 刘虞一听,登时眼目都亮了,没想到曹操竟然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还要把胡轸交给自己。 刘虞恨不能扒胡轸的皮,食其肉! 没有什么比曹操开出来的条件更加诱人的了。 刘虞当即抱拳说:“多谢盟主大恩大德!” 曹操一笑,说:“不必如此,咱们都是自家人,何苦谢来谢去的?” 曹操又说:“找个时候,与令公子告个别,即日启程罢。” “是!” 刘虞很快拜谢了曹操,心中仿佛是滚烫的热水,不停的沸腾着,目光有些阴霾阴冷。 他独自一个人在营外站了一会子,冷风吹散了他面上的阴郁,这才轻声走进营帐。 没成想刘和并没有休息,睁着眼睛,看到他进来,便用眼睛看着刘虞。 刘虞赶忙走过去,坐在榻牙子上,轻声说:“和儿,怎的不歇息?” 刘和声音沙哑的说:“父亲与盟主说了些什么,为何要避讳儿子?” 刘虞连忙说;“如何是避讳你?只是怕影响了你歇息……” 他说着,想了想,又说:“和儿,为父这两日便要离去了,前往南阳,阻断胡轸叛军的后路,为父走了之后,和儿要好生的养伤,切勿任性为之,坏了身子,知道么?” 刘和听他说要去南阳,似乎有些着急,刘虞轻轻抚摸着他的鬓发,说:“和儿无需担心,父亲快去快回,等和儿的腿能站起来了,为父便即凯旋,如何?” 刘和听到此处,不知为何,眼眶有些发酸,刘虞一见,当即慌了,说:“和儿,这……这是怎么的?” 刘和摇摇头,他只是突然记起来,自己从幽州往雒阳之时,父亲说过的话,当时刘虞就对他说,等他在雒阳建功立业,便能父子团员了。 刘和不喜欢听他父亲的许诺,因为自己并未能建功立业,反而坏了身子,成了残废,这辈子再无能为刘家光耀门楣。 刘虞见他咬着唇角,吞着哽咽之声,连忙说:“和儿,好和儿,怎么的,跟为父说,千万别憋在心中。” 刘和仍旧摇摇头,说;“父亲说话算数。” 刘虞轻笑说:“为父何时说话不算数了?” 他说着,轻轻拍着刘和,说:“乖,不是困了?歇一会子罢,为父今日不走,便陪着你。” 刘和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慢慢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子却突然睁开眼睛,似乎想要看看刘虞还在不在。 刘虞轻轻拍着他,轻声说:“为父在,为父在……” 张让与曹操回了营帐,曹操本想再与张让理论一下,关于自己与旁人能不能相同这件事情。 哪知道一进营帐,便看到了昨日夜里扯着自己腰带对张让耍流氓的“罪魁祸首”——曹洪。 曹洪已经等了很久,见他们回来,十分欣喜的说:“兄长,列侯。” 曹操冷淡的说:“又做什么来了?” 曹洪笑说:“大哥,子廉这不是来向你请教来了么?” 曹操一听,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只觉得后怕,万一张让又听了去怎么办? 于是曹操拉着曹洪,走出营帐,低声说:“你又来做什么?说好了千杯不倒,自个儿醉成那样,丢不丢人?” 曹洪:“……” 一提起这个,曹洪恨不能钻进地缝里才好。 哪知道典韦才是那个真正的千杯不倒! 果然真人不露相。 曹洪说:“兄长,子廉这不是来请您再想想办法吗?那典韦是个木头桩子,油盐不进,您也听到了,他可说列侯生的俊美好看,若是弟弟不替兄长分忧,那可就……” 曹操一听,心中警铃大震,是了,险些给忘了! 曹洪的事儿,便是自己的事儿! 于是曹操咳嗽了一声,说:“要不然……你装病罢。” “装病?” 曹操点头说:“你小时候不想读书,不就是惯用装病的法子,叔父可怜儿见你,便不教你读书了。” 的确如此,曹洪因为是个纨绔子弟,不喜欢读书,老父经常追在后面。 后来曹操给他出了个主意,装病博取老父同情,毕竟是儿子,儿子生了病,做父亲的能不担心? 就像刘虞似的,以前公务繁忙,一年也不见儿子,如今儿子伤了身子,这才知道后悔,整日里恨不能亲自做奴役,侍奉儿子。 曹操又说:“而且……我一说难受,张让准心疼我。” 这一点子曹操没说错,他一有头疼脑热,张让肯定十分关心他,但是曹操忽略的是,张让关心他,因为张让是个医者。 悬壶济世,分内之事…… 曹洪越听越觉得对头,说:“我若是装成病病殃殃的样子,典韦现在又是我的奴役,必然要侍奉我,到那时候……” 曹洪“狰狞”一笑,他虽与曹操长相不一样,但二人不愧是从兄弟,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算计意味十足,颇为“狰狞”。 曹洪是个行动派,很快便告辞了,回了自个儿营帐。 他一回去,便看到典韦在营帐中勤勤恳恳的擦擦扫扫,充当自己的仆役。 曹洪走进去,典韦便看到了他,也不知怎么的,典韦突然便想起了今日早上,见到曹红衣衫不整的模样,黑发披散而下,遮住了雪白的脖颈,似乎有些…… 典韦赶紧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都赶出去,说:“曹公子,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曹洪突然“啊呀!”一声倒在了地上。 典韦一看,大惊失色,赶紧扔下手中抹布,冲过去说:“曹公子,曹公子你怎么了?” 曹洪一脸虚弱,说:“我……我头疼。” “头疼?怎么会头疼呢?” 典韦赶紧扶着他,说:“曹公子,先上榻罢,我扶着你,地上太冷了。” 曹洪一看,果然病患的待遇便是好,典韦似乎极为紧张似的。 曹洪装作柔弱,根本站不起来,典韦便双手一抄,突然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似乎不费吹灰之力。 曹洪吓了一跳,只觉典韦的臂力实在太过吓人,自己这身量不算高壮,但也不是纤细类型。 典韦抱着曹洪,走到榻边上,正好榻上堆着东西,典韦还腾出一只手来将那些东西一扫,单手抱着曹洪。 曹洪更是吓得流冷汗,这臂力也太惊人,不知自己能不能摆平,但转念一想,这样征服起来,才会有有趣儿的很。 曹洪躺在榻上,故意装作痛苦不堪呻/吟着,典韦一见,急得满头是汗,说:“曹公子,你忍一忍,忍一忍,我去去就来!” 曹洪“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典韦已经犹如一头发疯的牛一般,直接冲了出去,撞得营帐的承重柱“嗡嗡”直响。 曹洪眼看着他跑出去,连忙大喊:“呆子!顽牛!你往哪里?不是应该……” 留下来照顾自己么? 曹洪的话都没说完,典韦早就不见人影儿了。 曹洪瘫在榻上,四仰八叉,感觉自己已经是一条死鱼了,这都不行,看来装病的计策又失败了,还要继续攻克才是。 就在曹洪躺在榻上翘着腿,还在思量如何攻克典韦“美人儿”的时候,“哗啦!”一声,有人从外面急切的闯了进来。 曹洪还翘着二郎腿,不停的晃着,俨然一个活脱脱的纨绔子弟,却见典韦去而复返。 不止如此,典韦还拉着张让一并子来了! 张让跑的满面殷红,眼尾和面颊犹如桃华一般,嫣然红晕,单薄的胸口急促的喘息着,热汗滚滚落下,好一幅美人儿香汗图…… 典韦拉着张让,火急火燎的跑进来,急切的说:“列侯,你快给曹公子看看,曹公子头疼欲裂飞,方才都晕倒了!” 曹洪:“……”自己好像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实在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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