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约会，走起

    沈林铖倚靠在床背上，抱着瘫软在怀的祁心, 下巴抵在她头顶, “终于能把你带回家了。”    祁心像只小猫儿一样，窝在他胸口, 挠着那几块儿硬挺的腹肌，“怎么突然走起了文艺风？”    他没回答，用手扶起她的下巴，在唇上轻轻一吻, 软软的嘴唇点燃一股意乱情迷。    有人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沿着下巴向下抚摸。    “不要，太晚了！”祁心抓住已经落在腰间的手。    沈林铖有点儿沮丧，但看了眼手机, 快十点, 确实不早, 他就把人又搂得紧了些。    “好啦，回去了，太晚会打扰老人休息。”祁心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拉着他起来。    以防洗澡时再次擦枪走火, 祁心干脆速战速决，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    沈林铖不禁上下打量起来，“你当自己是羊肉, 进去涮涮就出来？”    祁心穿好内衣, 推他一把, “你怎么跟周含净不学好！”    “嗨, 周含那是跟我学的，现在岁数大了，骚不动了。”沈林铖惋惜地摇摇头。    祁心白他一眼，把内裤丢他脸上，“你还能行！”    沈林铖大笑几声，“媳妇，我觉得你也很有天分，不久之后，就能出师！”    “对，以后给学生上课，直接拿个快板儿去。”祁心眉眼弯弯。    沈林铖瞪大眼睛，“嚯，你懂得还挺多啊，常看相声啊，我跟那庆祥社社长挺熟，哪天找他要两张票去看看。”    祁心嘴巴成O字型，“真的吗？他儿子是我偶像，大长腿，小蛮腰，长得还特帅。”    一谈到偶像，她瞬间成了少女粉丝，眼冒心心。    沈林铖捏着她脸颊，“他儿子没我高，没我腹肌硬，没我这气质，你喜欢他干毛啊！”    祁心撇撇嘴，“那能一样吗，偶像是用来仰慕的。”    “那我用来干嘛的？”沈林铖眼神有点儿怒。    祁心赶紧搂上去撒娇，“你是用来爱的呀！”    哎呦喂，这小嘴，惹得沈老板心花怒放。    “这还差不多。”    两人收拾整齐，就从酒店离开。    沈林铖把祁心送回姥姥家，跟她吻别吻别再吻别，下了狠心才能迈开离去的步子。    开回自己公寓的路上，有几次他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副驾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等红灯的空子，他从储物箱里掏出个烟盒，取出一根叼在嘴上，用火机点燃。    烟气随之呼出。    祁心闻不惯这味道，他从不在她面前抽烟。    这会儿思念心切，只能如此排除心中杂念。    绿灯闪亮，沈林铖踩了油门，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壁弯曲，胳膊肘搭在门框边，从车窗缝隙里溜进来的风吹着他的头发，想不清醒都难。    这潇洒劲儿，倜傥又寂寞。    夜色正浓，奔驰大G狂傲驰骋，一路向北。    到家之后，沈林铖给祁心发了条微信，就先去洗澡。    等他拿毛巾擦着头发，再看手机的时候，祁心回复了。    【我刚联系了学校人事，他们说等国庆节过了，再去上班就行，所以，后面几天你有什么计划吗？】    沈林铖靠在沙发上，头上顶着毛巾，手指快速打字，【吃饭，看电影，逛街，都听你的。】    还没等祁心恢复，他又麻利儿发了一条，【最想的还是趴你身上耕田。】    祁心竟然直接发起视频邀请，刚接通，她就瞪着屏幕，语气不爽，“你是不是太流氓了！”    “我不流氓，你能享福？”沈林铖把手机举过头顶，顺便治颈椎。    他那张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看得祁心好嫉妒。    “你怎么这样看都不胖呢？”她说着就学起沈林铖的姿态，可刚仰头一秒，她就立刻换了姿势。    沈林铖还纳闷，“你摇晃镜头干啥？”    祁心有点儿烦躁，“原来我躺在床上就是这样的啊，太丑了。”    她那张小脸儿，忧郁了不少。    沈林铖赶紧安慰，“不丑，特别好看，怎么都好看，不然我在上面还能那么卖力？”    又绕到这上面来了。    祁心表面嫌弃，但心里仍旧甜滋滋的，“真不丑吗？”    “特好看，天下第一美少女。”沈林铖说完，还朝镜头唧一口。    祁心笑了，“嘴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    “我媳妇甜啊，总亲总亲，我也甜了，是不是这么个理儿？”沈林铖一只手背到后脑勺上。    祁心：“真讨厌！”    “口是心非你！”沈林铖轻笑一下，转而一问，“姥姥姥爷都睡了？咱俩视频会不会吵他们？”    “嗯，他们睡下了，还行，我带着耳机呢，说话声音也小，没事儿。”    姥爷家屋子三室一厅，祁心住的这间离主卧不近，这样她才能踏实下来跟沈林铖聊天。    沈林铖拿着手机走进卧室，打开床头台灯，躺下，声音变得低沉沙哑，“怎么办，我一躺下就想你。”    祁心被他这话撩拨得有些燥热，侧过身子，两腿一蜷，成了小虾米，“我也想你。”    这是心里话，尤其是两人刚才在酒店里那么火热，这会儿面对周围安静的氛围，和屏幕前那张令人容易思绪连篇的脸庞，绝对是一种特别严酷的刑罚。    沈林铖摸了下□□，老这么突然变身，变了身媳妇又不在，可憋屈死了。    得赶紧把这姑娘娶回家，合法化同床共枕，才能行。    但这次，他没再开口问祁心，经过上次不太合格的求婚事件，沈林铖也清楚，做出来，比说出来，更实际。    也更让她有安全感。    见他久久不说话，祁心用手摸了摸屏幕上他的脸，声音柔得像温泉，“怎么不说话了？”    沈林铖呼了口气，“就这样静静看着你，挺好。”    “这话真不像你说的。”祁心调侃一句。    “那我说话是什么样儿？”沈林铖嘴角眉梢都勾着笑意。    祁心做冥思苦想状，“刚认识你的时候，一脸严肃，说话有种大哥范儿，后来慢慢就变了味儿。”    “变成什么味儿了？嗯？”本来挺正常的聊天儿，被沈林铖最后这一个‘嗯’给弄的，立刻朝高速公路奔去。    祁心无语，“就你现在这个味儿！”    沈林铖挑了挑眉毛，一脸的坏水，“我现在可是清新的男人味，刚洗完澡，也是你最熟悉的那个味儿！”    “屁！没法儿跟你说话了，没一句正经的。”话虽是这么说，可祁心脸上却是淡淡的甜蜜。    两个人就这么样聊着，过了一会儿祁心睡着了，手机啪嗒一声，倒在床上。    沈林铖这才把视频挂断，双手垫在脑袋底下，盯着房顶看。    这一夜，他想了好多。    第二天，祁心帮老人买好早点，吃过之后，开始简单打扮自己。    她选了件挺休闲的靛蓝色连衣裙，紧身针织款儿，玲珑曲线一下子就凸显出来。    沈林铖骚包，今天换了辆阿斯顿马丁，本以为能让自己姑娘觉得眼前一亮，但祁心真从楼栋里走出来时，他就傻眼了。    这女人真是能折腾，虽说是俩人第一次去看电影，但非穿那么好看干嘛？    穿朴素点儿不好吗？    胸和屁股又圆又翘，尤其那把小腰，不盈一握。    小腿纤长细嫩，竟然还穿上一双高跟鞋。    沈林铖下了车，从头到脚给她审视一遍，“你今天要去选美是吗？”    祁心没明白，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怎么了？”    “你这样我怎么好好看电影啊，算了，别去电影院了。”沈林铖说着就把人往车上拉。    祁心失笑，“别闹！”    上车之后，沈林铖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又亲，“心儿，你今天真美。”    他眼睛里饱含着真情实意和一点儿不掺假的欲望。    祁心顺势把他的手牵过来，放在脸颊上贴了贴，“小铖铖，你今天也特别帅！”    沈林铖凑过去，重重地亲了一口，才算心满意足。    两人到了电影院，正好十点半，沈林铖去买爆米花和饮料，祁心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等着。    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儿，她身边凑过来一个打扮时髦的男人，个子挺高，染了一头蓝毛，举着手机跟祁心说：“姑娘，能加个微信吗？”    祁心偏头看他一眼，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摆摆手，“不能。”    蓝毛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嘘声，弄得他脸色有些不爽，“就加个微信而已，给点儿面子。”    电影院不小，但这会儿不是高峰期，观众不多，沈林铖听见动静，扭头的瞬间就看见祁心跟前儿站了个傻逼。    他连吃的都没拿，快步走过去，身上带着风。    “你谁啊？”沈林铖语气丝毫不客气，他挡在祁心身前，比那蓝毛高出一个拳头，身型也结实许多。    顿时就成了一股自配压迫感的大山。    蓝毛身后的助威团一时间都挤了过来，场面有点儿近乎疯狂。    祁心伸手拉了拉沈林铖胳膊，声音不大，“别跟他们吵，咱们走。”    沈林铖运了口气，瞥她一眼，也没想再干什么。    可两人刚要走，蓝毛就把手伸到了祁心旁边。    沈林铖那眼神，即便是余光，也分毫不差，反应力更是吓得对方一哆嗦。    “你丫找死！”他说这话之前，已经把那蓝毛的手臂朝反方向撅过去。    “我艹，疼疼疼！”蓝毛的吼叫声响彻整个电影院大厅，几乎所有人都朝他们看过来。    工作人员吓得不轻，去叫商场保安的功夫，蓝毛的亲友团已经把沈林铖和祁心团团围住，颇有一种不占便宜不撤退的意味。    沈林铖仍旧揪着蓝毛胳膊不放，后背紧紧贴着祁心后背。    看起来，他们俩是要上演伉俪情深，一致对敌的戏码。    “一会儿你先趁机溜出去，往售票处那儿跑。”沈林铖压低声音在祁心耳边交代。    祁心淡笑一下，把七分袖向上撸了撸，“我没告诉过你吗？我跆拳道黑带。”    “我艹……”沈林铖情不自禁地叨叨一句。    蓝毛看着周围的四五个兄弟，没一个敢先动手，大吼一声，“都他妈的给我打啊，愣着干嘛！”    面对祁心的一个小矮个，大约是觉得先制服女人比较容易，张着双臂就冲了过来。    那姿势，真叫一个弱智。    祁心掐准时机，右腿一抬，直接踢中他的肚子，紧接着伸手又是一拳，小矮个瞬间到底，嗷嗷乱叫。    “你个傻逼，连个女的都打不过。”不知道队友里谁先骂了一句。    剩下几个人几乎一拥而上，想要以人数致胜。    沈林铖拽着蓝毛的手臂往他脸上一撞，一拳击中鼻梁，几乎同时，他飞快抬腿，使劲儿踹向蓝毛的膝盖。    蓝毛顿时跪倒在地，和小矮个一样，嗷嗷乱叫。    旁边甚至有观众开始鼓掌，场面变得有些搞笑。    蓝毛队友们一个个特别默契地在距离沈林铖大约十厘米的地方停下脚步，紧接着便同时后退，给他和祁心留出了一条离开的通道。    “以后都老实点儿，别他妈仗着人多就装逼。”沈林铖瞪了蓝毛一眼，扶着祁心的腰往前走。    商场保安来的恰到好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躲在墙角，看什么时候打完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一场闹剧，以沈林铖和祁心大获全胜结束了。    两人终于来到放映厅，看电影前还能活动活动筋骨，这还真是件新鲜事儿。    沈林铖特意买的情侣座，一个大罩子罩上，两人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不过，祁心还是面子薄，正正经经地端正坐姿。    “你坐过来点儿，离我那么远干嘛？”沈林铖直接拽住她胳膊，往自己这边拉。    祁心把他的手拍掉，“等会儿的，你没看见进来的人都朝咱俩这儿看吗？”    “看就看呗，我搂我自己媳妇还犯法了啊！”沈林铖完全不理会，还是仅仅贴着祁心，一手搭在她肩膀上。    像是在宣誓主权，这姑娘是他的。    天知道，刚才他看见蓝毛站在祁心眼前，那猥琐的样子，真恨不得把他腿给敲折了。    不过，他还是心地善良，没下那么狠的手。    灯光熄灭，厅里瞬间暗了下来，大屏幕上开始放广告。    沈林铖这下终于能得偿所愿，把她搂进怀里，还是这样舒服，一偏头就能闻到她的香味。    “心儿，以后出来别穿裙子了，幸亏刚才你那腿踢得快！”后半句他没说，万一走光了，他要呕死的。    祁心：“那我在哪穿裙子啊！”    一个姑娘，就算身手不凡，也没规定不能穿裙子，再说了，她里面穿了安全裤。    沈林铖捏着她的手，语气淡淡，“在家穿给我看啊，回来咱买点儿各式各样的裙子，女仆装啊，护士装啊，蕾丝袜什么的，随你穿。”    “滚！”祁心在他后腰上捏了一下，劲儿不小。    要不是沈林铖定力强，忍耐力足，这一下非要上天不可。    “我可是你亲老公啊，这么狠心！”他委屈得不行。    祁心轻哼一声，“亲老公昨天把我弄个半死。”    沈林铖稍稍低头，凑到她嘴角，吻了一下，软软的，好吃极了，“你看你，昨天叫得欢的也是你，下了床就不认人！”    “谁叫得欢了！”祁心本能地反驳。    沈林铖学起她昨天的娇羞模样，“老公，我不行了，啊，好棒啊。”    祁心抬手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威胁，“你再继续犯病，我可打人了！”    沈林铖赶紧抓住她的手，赔罪，“我错了我错了，逗你玩呢！”    祁心没理他，但脑袋依然靠在他肩膀。    沈林铖趁着电影开始前的最后几秒钟，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既然媳妇腿这么好使，下次咱来点儿高难度的动作。”    她还没来得及怼回去，电影正式开始。    《湄公河行动》，这片儿一看就是沈林铖的口味。    祁心对军人充满了崇敬之情，不仅仅是因为祁然正在当兵，也因为小时候姥爷讲过很多他在战场上的故事。    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话，都是真事儿。    画面一出来，俩人就严肃起来，祁心也不再靠着他，自己好好坐着，谁都没有再说别的。    沈林铖眼睛直勾勾盯着屏幕，眉头微微皱起，下颌的弧度绷得很紧。    这电影里的情节，他以前也经历过。    一回想起当初的种种，不光是伤和痛能形容。    昨天还在一块儿谈笑风生的战友，转眼间就被敌人的机枪扫射成筛子一般，活生生的人就那么脆弱的倒在自己眼前。    那情景，用悲伤两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    或者说，没有哪个词能准确地描述出军人、警察牺牲时的壮举。    越往后看，祁心越觉得，身边的男人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情绪，像是被带入了电影中的情节。    她忍不住碰了碰他的手，轻声问，“林铖，你没事？”    沈林铖这才缓过劲儿，抬了抬眼皮，“没事。”    可声音却与往日大不相同，含着哽咽。    又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右手，在眼眶边上捏了捏，但仿佛掩饰一般，很快就撤下。    祁心没说话，她知道，他是动感情了。    大概，他想起了自己的从前。    突然，沈林铖一把拥住祁心，声音有些抖，但是很明显，他在压抑，“祁心，咱俩以后一定好好的，不要分开，也不能有危险。”    祁心心里紧作一团，搂住他的腰，“嗯，不分开，也不去有危险的地方。”    沈林铖吸了吸鼻子，“嗯，一言为定。”    祁心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从电影院出来之后，两个人的情绪都不太高，祁心抓着沈林铖的手，想哄他高兴一些，“我请你去吃好吃的？”    沈林铖笑了，摸摸她的头，“傻瓜，我没事儿，就是想起以前当兵的时候。”    祁心眨巴着眼睛，“我想听啊，咱们找家好吃的餐厅，坐下来说。”    “馋猫！”沈林铖抬手刮了她鼻子一下，牵起她的手往前走。    两人找了家火锅店，服务员十分热情，举手投足间都让人心里暖和。    祁心捧着平板点菜，没一会儿，开始问他，“我点了菌汤锅，你要吃辣吗？”    “可以，辣锅蘸油碟也挺好吃。”沈林铖偏好这口。    祁心不太能吃辣，“那我就来麻酱料配韭菜花和腐乳。”    “给我点盘鸭肠和黄喉，一会儿你尝尝，特过瘾。”    “嘴肿了，你负责呀！”    “那可不我负责，我负责给你亲得更肿。”    幸好服务员去给他们你拿酸梅汤了，没在跟前儿，要不然非得笑死。    祁心点好菜，把平板递还给服务员。    对方接过之后，笑得眉飞色舞，“两位顾客，我们店今天有活动，吃完之后可以到银台看一下。”    沈林铖也没当回事儿，点点头，“好，先上菜。”    服务员走了之后，祁心本不想提他过去的伤心事儿，拿勺舀了几颗炸黄豆递到他嘴边。    沈林铖一口吃下去，嘎嘣嚼着，“我以前有个战友，特别爱吃炸黄豆，那会儿在部队上，我们几个兄弟还老取笑他，黄豆吃多了老放屁。”    祁心忍不住笑了，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不过，现在想笑也笑不到了，他牺牲在云南了。”沈林铖自己又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弯着的嘴角也平了。    祁心摸着他的手，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小子跟我同岁，没的时候才二十二。”沈林铖低下头，看着自己鞋尖没再说话。    祁心叹了口气，“所以，我们现在更应该珍惜生活，珍惜眼前和身边人，不是吗？”    沈林铖抬头，脸上不再阴郁，“媳妇说得对，等你回连沧县，我也过去，他老家离那儿不远，过去看看他妈和奶奶。”    祁心连忙点头，“好啊，到时候我陪你一起过去。”    “行！”    一顿火锅，不仅解了馋，也让沈林铖心里舒坦了些。    他一直都知道，缅怀过去是需要的，但更重要的，就是珍惜当下，像祁心刚才说的那样，他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吃得挺饱，结账的时候，服务员把抽奖箱递给他们，沈林铖跟祁心摆手，“你来你来，我抽奖从来没中过。”    祁心脸上带着笑，把手伸进抽奖箱，掏了一会儿，才掏出一张小卡片。    服务员撕开卡片下方的兑奖码---五等奖。    “一对儿喜庆吉祥的情侣红绳儿送给你们，祝你们永远幸福！”服务员真会说。    不过，沈林铖挺喜欢这红绳儿的，看着就喜庆，像结婚。    他脑袋瓜子里面，这俩字儿近期出现频率有点儿高。    祁心给他系在手腕上，“好啦，这下把你拴住了。”    这话听进他心窝里，特舒坦。    “心儿，我也把你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