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节

    席面给丫鬟庆生这还是头一回，可是叫青兰和青菊都忍不住嫉妒青梅得甄宓儿的心。姜宛茵等丫鬟只有羡慕的份。    赏的席面菜肴都是上好的，大家吃得很开心，还喝了点小酒，    姜宛茵吃了酒之外，脸色绯红，十分好看。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青梅突然伸手摸姜宛茵的脸说道：    “玉乔，你长得可真好看，肌肤也这么好，好滑啊，就连小……”    “青梅姐姐，你喝多了，来喝些茶解解酒。”    姜宛茵并没有喝醉，不过她心里也高兴，情绪难免高些。可是这会听青梅说她好看的话，她瞬时打了个激灵，之前的担忧一直未解的事情此时她心里突然明白了。    正因为明白也吓得姜宛茵赶紧打断青梅的话，就怕青梅醉酒说出什么于她不利的话来。尤其是听到青梅差点说出就连小姐时，姜宛茵差点给吓破胆。    好在她及时打断了青梅的话。    她不知青梅是真醉了还是故意的说出这样的话，但这些话却是对她极不利的。甄宓儿善妒，若是叫甄宓儿知道青梅的这些，那她可就没有活路了。    打断青梅的话，又端茶堵了她的嘴，姜宛茵赶紧看其他几人，看到都是醉眼朦胧的，想来她们应该没听清楚青梅的话才是，姜宛茵心里松了口所。    不过却也没有完全放心，谁知道她们几个会不会是装的。    姜宛茵不放心，挨个试探了下，发现还真是醉了。    虽然如此，在飞鸾院生活了数年，又得方嬷嬷教导，性子更加谨慎的姜宛茵还是决定要更加小心才行。    当天回屋后，趁没人姜宛茵从储物间内拿出镜子照看。    61    看到镜中自己的面容，姜宛茵登时大惊。    " 她撩起额前她干娘方嬷嬷在病好之后让她剪的刘海, 露出整张完整的面容。"    " 姜宛茵瞪大眼睛, 她傻眼了。"    " 之前她一直用的是一面很小的铜镜, 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再加对自己的容貌也没太在意；而且因为是丫鬟, 又因为知道甄宓儿善妒, 她更不可能化妆擦脂抹粉, 所以她压根不知道自己长了这副模样。"    姜宛茵认真看镜中的自己。    " 她看到镜中轮廓精致完美的鹅蛋脸, 如脂似玉的肌肤，大小恰到好处红润如玫瑰花瓣型的红唇, 小巧而挺的琼鼻, 眼形比杏眸微微略小些的微微上扬的带着天生的自然风/情的凤眸，长长卷翘如蝴蝶的睫毛, 还有那未修却是修过的小山眉长入发鬓整齐且形美精致。所有五官集合在一张脸上, 此番容貌虽不说绝世无双倾国倾城, 但也是万里挑一，美貌绝俗的。"    " 她从不知道自己竟长了这般不俗的容貌, 比前世的她还有美三分，前世她已经很美貌了。想到她这些日子竟还在甄宓儿面前频频刷存在感，姜宛茵不由后怕不已。"    自己真是大意了，太不谨慎了。忍不住为自己感慨，她还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上天眷顾了。    她这番容貌就是不打扮也半点不比甄宓儿差，若是真打扮起来了，可以与甄宓儿平分秋色了。    " 而且甄宓儿虽长得极美, 但五官仍是有所瑕疵，甄宓儿的脸比姜宛茵的略长些，天生一双杏眸又过圆了些了，眉形也不是天生的，而是精心修饰过的美丽。"    但甄宓儿一向打扮精心，将她的十分美丽发挥到十二分。    想到甄宓儿嫉妒成性，她不过是脚比甄宓儿的小就挨了一顿狠打，让原主丢了性命；若是让甄宓儿知道她一个丫鬟奴婢长得如此美貌，不说她的小命可能保不住，但会被毁容那定是绝对的。    姜宛茵将刘海放下，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好看的眉形和那如星辰并璀璨星眸，立即将她美貌减去了三、四分，让她平凡了许多。    此刻姜宛茵心里不由感激方嬷嬷，真心感激方嬷嬷。    当初她还觉得刘海过长遮了眼睛，不愿意剪刘海，若非方嬷嬷坚持要她剪长刘海遮住她的美貌，不仅保住了她的容貌还保住了她小命。    姜宛茵心里决定要更加孝顺方嬷嬷才行。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将她这副容貌隐藏起来才好。    姜宛茵在储物间捣鼓了许久，找出前世和贾瑚周游天下时为了乔装打扮制作的药水。她先用药水将自己的脸，脖子还有手的都涂了一遍，药水使原本肌肤改变了颜色。    药水涂上之后，原本如玉晶莹的肌肤瞬间失去了光彩变得暗淡偏黄。这药水是水洗掉的，得用另一种药水洗才能去掉。    又另一种更深颜色的药水在额头上点了一些不显眼的斑点，如此也解释她为可剪刘海。    又将长而精致好看的眉形，刮去一部份，让眉形变短，显得短而粗。    都说人的美貌，眉形占了三分。    改了肤色，又修了眉形，立时将她十分的美貌减去了五、六分。修过之后她容貌只剩四、五分，算得上是小家碧玉的级别。    听到脚步声走近，姜宛茵赶紧将东西都收了起来，又将刘海放下来了。很快其他三人也回来了。    经这一事之后，虽然姜宛茵担心的事一直没发生，但姜宛茵却更加谨慎，就是青梅她也不着痕迹的小心防备她。    青梅手上的活她已经慢慢接手了，不过有些青梅却没有教给姜宛茵的意思，也没有让姜宛茵接手的意思，这倒是把姜宛茵给弄糊涂了。青梅都已经过了十九了，难道她不出府吗    就在姜宛茵猜测青梅出不出府，什么时候出府时，却猝不及防的听到青梅自梳的消息。    丫鬟自梳也是有个简单的仪式的，只是当时姜宛茵就在甄宓儿身边伺候，所以有去看。等第二天再见到青梅时，她已经换起了长发，换上了自梳女的发式。    “奴婢给小姐请安。”    “青梅姐姐。”    “玉乔来啦。正好小姐有话交代你。”    “小姐。”    “青梅说原来她手上的活计你都已经接手，可是熟悉了？”    “回小姐，青梅姐姐交代的奴婢都已经熟悉了。”姜宛茵谨慎，将青梅交代过她的事一一说了一遍。    “那就好。以后就由你接替青梅的位置。以后你就是本小姐身边的大丫鬟了。”    “是。奴婢谢小姐恩典。”    姜宛茵跪下行大礼，一副感激涕零。    “行了，起来了。”    “谢小姐。”    甄宓儿说完之后，让青梅接着交代姜宛茵。    “你先回去收拾，搬到月玲屋里跟月玲一起住。”    “我和月玲姐姐住一起，那青兰姐姐呢。”飞鸾院的大丫鬟两人住一间屋子，让她搬到月玲屋里，是要她们三人住一起吗？    “我不住原来那屋了，青兰搬去跟青菊一起住了。正好你和月玲亲近，住一起岂不是正好。”    “是。我这就回去收拾。”    “等一下。”    “青梅姐姐您还有什么吩咐？”    姜宛茵刚要走又被青梅叫住了。    “你如今也是大丫鬟了，以后要跟在小姐身边伺候，你也该注意自己的形象，该好好收拾收拾一下。你以后跟在小姐身边不仅会在府里走动，也会随小姐出门做客，咱们当丫鬟可是小姐的脸面，咱们可不能丢小姐的脸面。”    “一会你回去换上大丫鬟的服饰，顺便你这头发和面容也修修，可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了。”    “尤其是你这刘海……”    青梅说着伸手去撩起姜宛茵的刘海，她动作太快，姜宛茵都没来得及避开。刘海撩起，姜宛茵的脸整个露出来了，姜宛茵立即看到甄宓儿的眼睛盯都会她脸，不过只是看一下就移开了，姜宛茵只能装做不知道，继续听青梅说话。    在青梅撩起她的刘海时姜宛茵心里瞬间闪过，果然如此的想法。    青梅看到姜宛茵的脸，不禁有些失望，太过明显姜宛茵都感觉到她的情绪。    “太长了，都遮住眼睛了，这样不好。你回去将刘海梳起来。”    “是。多谢青梅姐姐指点。”    姜宛茵走后青梅回头向甄宓儿请罪。    “奴婢的消息有误，还让小姐恕罪。”    “是谁跟你说玉乔长得好看的？”甄宓儿漫不经心地问。    心里腹诽，就玉乔那样还不及她的三分，额上还长了斑，哪里算是好看。就玉乔那奴婢丫鬟出身，能长多好看。    “回小姐，是玉娇跟奴婢说的，月玲也跟奴婢提过。”    “玉娇？她倒是长得不错，等青兰出府就让她顶上。以后有用。”    “是，小姐。”    “起来。”    “谢小姐。”    姜宛茵并不甄宓儿主仆之前，更不知道是有人卖了她。    姜宛茵回去收拾衣物搬到月玲屋里去，这一趟免不了要听些酸言酸语。    她搬到月玲屋里时，月玲也在。姜宛茵看到她脸上露出笑容。    “月玲姐姐。”    月玲一改往日的疏离和当上大丫鬟后高高在上的，见到姜宛茵立即露出一脸的笑容。    “玉乔妹妹。妹妹你可来了，我可等你好久了。知道要和妹妹住一起，我心里高兴呢。”    “我也高兴呢。早就想和姐姐一起住，之前一直没机会上。以后咱们姐妹住一起，一定很更好的。”    “妹妹说的是。”    两人各怀心思却手拉着手，带着笑容聊话不断。    一直到小丫鬟来传话让她们去正房。    甄宓儿不仅叫了她俩，飞鸾院的下人都来了。    “今儿叫你们来是有件事要宣布一下。”    “青梅自梳留在我身边伺候，以后青梅就是我身边的管事姑姑，这飞鸾院的事都交给青梅管，你们都听青梅的安排。以后你们有什么都先向青梅汇报，再由青梅向本小姐禀报。”    甄宓儿的一句话，说明了青梅是她的心腹，也奠定了青梅在飞鸾院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位置。    青梅也不愧是甄宓儿的心腹，对甄宓儿可真是忠心耿耿。    年初青梅自梳之后，就连青兰和青菊，甄宓儿也放话等明年就放两人出府，还让玉娇和月乔，月娇三人好好准备以待接替。    因为甄宓儿的话，玉娇和月乔月娇三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更加激烈了。    姜宛茵在甄宓儿身边伺候也更加精心，成了大丫鬟之后她终于有机会跟着甄宓儿去寿萱堂请安，在甄府走动。只是甄宓儿极少出府做客，倒是宴请过几回金陵的千金小姐们。    不过金陵城的那些千金小姐，多数皆奉承甄宓儿，每次这时间甄宓儿是即高兴又鄙视那些奉承她的千金小姐们。    姜宛茵跟在甄宓儿身边也更加用心的学习甄宓儿的长处手段，以弥补自己的不足。再加方嬷嬷的教导，姜宛茵了解更多。    不过甄老太太教导甄宓儿时是不允许丫鬟们接近看到的，不过姜宛茵有爱喵，多亏了爱喵她才知道许多甄老太太跟甄宓儿说的话。    更是从甄老太太那得知了一个大消息。    这消息并没有传来了，但那之后甄宓儿跟甄老太太面见的时间越来越长，府里也频频请金陵最好的绣庄里的绣娘和最好的银楼里的师傅给甄宓儿裁制衣服和打造首饰。    就在绣娘和银楼师傅频频出入甄府时，方嬷嬷将姜宛茵叫到她屋里。    62    "方嬷嬷的房门开着，姜宛茵直接进去。进房门就见方嬷嬷坐在桌旁, 似乎在专门等她。"    “娘。”    " “来了, 坐。坐到我身边来。”"    " 姜宛茵不解, 但还是依言坐到方嬷嬷身边。"    " “娘, 您找我有什么事？”"    " “先别说话, 让娘好好看看你。”"    " 方嬷嬷打量着姜宛茵, 突然伸手摸姜宛茵的脸, 尤其是眉毛和额头上的不是很显眼的黄色点。在方嬷嬷的手触到姜宛茵的脸时, 姜宛茵瞬间僵了一下又放松下来。"    心里却怀疑方嬷嬷是不是发现她在自己的脸上动了手脚。    “娘，你这是怎么啦？”    " “玉乔, 为娘一直很欣慰,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懂得藏拙又识时务。”"    " “娘, 你发现啦？”"    " “你这孩子长得太好了, 娘一直担心, 后来发现你自己知道藏拙，娘才放心。”"    " “娘, 你应该知道小姐的性子，我只是怕……”她怕她那副容貌露出来，甄宓儿会将除之而后快。"    “娘知道。”    " “娘原想着等你到了年纪，娘跟小姐求情，让小姐放咱们娘俩出府。等出了府咱们娘俩买个小院子，买几亩薄田，再给你找个好人家, 你再给娘生几个可爱的小孙子，咱们过平静的小老百姓生活……”"    “原来娘您和我想的一样。娘，等小姐出阁之后，咱们就出府。”姜宛茵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    虽然她心里有些心虚。    “你这傻孩子。甄家小姐不是一般人，只怕咱们娘俩这小小愿望怕是实现不了。”    “娘，为什么？”    “娘，是不是和最近的事有关？”    姜宛茵犹豫了一下问，方嬷嬷伸手摸姜宛茵的头。    “你也看出来了。”    “小姐最近很高兴，我不小心听到小姐和青梅姑姑说话，说是那位要来金陵来。”姜宛茵指了指天上。    方嬷嬷点了点头。    “小姐是有福气之人，想必不久后定会一步登天成为贵人。”    “娘，你是说？”姜宛茵瞪大着眼睛，一脸惊愕。    方嬷嬷再次点了点头。    姜宛茵突然高兴起来。    “娘，这样起不是更好。小姐成了贵人，那我就不用当陪嫁，到时我就可以赎身和娘你一起出府了。我原还担心，我成了大丫鬟到时小姐出阁时我得陪嫁呢。”    方嬷嬷脸色却不怎么好。    “玉乔，昨日老太太派人找了我和王嬷嬷过去……老太太的意思是让我和王嬷嬷跟着小姐继续伺候小姐……”    “娘，你要进……”    “嘘！”    姜宛茵惊呼出来，说到一半被方嬷嬷给阻止了。    “不只是娘和王嬷嬷，还有你、月玲，玉娇和青梅；老太太和小姐已经商定了。”    “怎么会是这样？可是娘，我不想进……我不想去。我听别人说，那地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害怕。”    姜宛茵一脸害怕的样子，连脸色都白了。只是没人看她垂下眼睑隐藏的眼眸中，眸光闪耀，熠熠生辉。    没想到没等她出力，事情竟这么顺利。    “好孩子别害怕，有娘在呢。”方嬷嬷伸手将被吓到的姜宛茵揽怀里，安抚姜宛茵，但却没说不让姜宛茵去的话。    “玉乔，这事娘也没办法，不过你别害怕，娘会保护你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