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9 部分
。”
顾星言说:“祖母觉得那个阮恬好,你觉得阮恬好吗?”
顾星朗有些急了,说:“我跟阮恬就没有说过几句话。”
顾星言轻轻地把弟弟的脑袋一拍,说:“你要看上阮恬,我就揍死你。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咱们啊,知道自己喜欢谁就行,其他的,不要强求。”
顾星朗嘟囔:“公主怎么是萝卜青菜呢?”
顾星言笑了,说:“行,公主是人行了吧?我跟你说啊,大哥回来之前,你别往家里跑,二哥把你赶出家门了,你老实跟公主过日子去。[s.就爱读书]”
顾星朗低头走路。
“父亲在你那里,你要好生照顾,”顾星言又低声说道。
“那母亲?”顾星朗问。
顾星言说:“看大哥是个什么意思吧,我和你二嫂也准备出去过了。”
顾星朗一惊,说:“二哥也要出府单过?”
顾星言说:“怎么?你能跟公主过你们的小日子去,我和你二嫂就不能了?总要有这么一天的,你冲我瞪什么眼?”
嫡长承家业,这是古训,顾星朗明白。
“那你们住哪里?”顾星朗问。
顾星言说:“本来我想着我们一家暂住在你那里,可是后来我一想,不能让你二嫂知道父亲的事。”
顾星朗看自家二哥。
顾星言说:“不是我把你二嫂当外人,这事大哥也不会让大嫂知道的,父亲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你们要住哪里?”
“我们暂时住客栈,等奉京这里的事了了,我带你二嫂和你侄子回望乡关去。”
兄弟俩到了顾府的大门前,顾星朗抬头看看顾府高大的门楣,问顾星言说:“母亲看着我喊将军,她是在喊父亲?”
顾星言说:“那是拜佛拜坏脑子了,跟你说了别瞎想,你还瞎想什么?她看着我不也叫将军?”
“可是……”
“别可是了。”
“她知道父亲的事了?”顾星朗问。
顾星言还是一脸的不以为意,说:“要不我怎么说她拜佛把脑子拜坏了呢?行了,这事你管不了,让顾星诺回来管吧。”
顾星朗好笑道:“什么都要大哥管?”
“谁叫他是老大呢?”顾二少理所当然地说:“一家之主这么好当的?能者多劳,他和大嫂就受着吧。”
顾三少默,不知道自家大哥听了这话会是个什么心情。
“你要是真没事,就抓紧点,跟公主生个娃,”顾星言把手搭在顾星朗的肩头上道:“你俩成婚也有些日子了,公主的肚子怎么还没个动静?”
“说什么呢,”顾星朗把顾星言的手一甩。
顾星言不动声色地摸了摸顾星朗的手,这手摸上去不像刚才那么冷了,顾二少稍稍放了心,说:“抓紧吧小子,不行就找个大夫看看,你那下边是不是不行啊?”
顾星朗……
顾星言说:“这种事你别不好意思。”
“混蛋,”顾星朗骂了一句,迈步往大门外走。
顾星言看着弟弟的背影,脸上没有玩笑得逞后的笑容,顾二少的心现在就像在火上烤,无措,痛苦,着急,恨不得自己现在面临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二少是真心想逃避,上沙场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个死,可是现在他生不如死。
顾星朗在门外上了马。
顾星言跟出来,说:“要二哥送你吗?”
顾星朗冲自家二哥摇了摇头。
“那就走你,”顾二少一巴掌拍在马背上。
马往前跑去,很快就带着顾星朗跑没影了。
管家跑出府门,跟顾星言说:“二少爷,表小姐被送上车了,在东偏门那里等着呢。”
“你带人押她走,”顾星言说:“小心些,别让那女人半路上跑了。”
管家说:“那表小姐要是想跑?”
“那就杀,”顾星言声音冰冷地道。
管家心头一颤,忙就应声道:“奴才明白。”
顾家将门之家,别看顾二少爷平日里嬉皮笑脸,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的样子,这位真要杀起人来,这位同样不会眨眼。
阮恬坐在车中,听见车外有人喊走,哭道:“我姑奶奶怎么样了?”
管家回头看看阮恬坐着的马车,神情也是厌恶,这位来了顾府就对他们顾府的事指手划脚,把自己当成了顾府的主子,这位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冲家丁们抬手示意开路,管家没理阮恬。
阮恬说:“你们总要给我的奶娘收尸吧?”
管家的脚步一停,冲着阮恬冷道:“表小姐,奴才劝您一句,那婆子在顾府闹事就是不知死活,一个奴罢了,表小姐还想我的主子们给你们阮家一个交待吗?”
车里没有动静了。
“走,”管家下令道。
阮恬拉扯着手里的帕子,将这块帕子弄得如同破布一般。
不多时,徐氏夫人被林氏夫人从府中的一个侧门带出,顾星言已经骑马等在了门外。
徐氏夫人抬头看坐在马背上的次子,神情木然。
顾星言把手一挥,说:“送夫人上车,我们走。”
给读者的话:
第二更奉上。
763无人的小巷
“回房后,母亲就安静了,”林氏夫人小声跟顾星言道:“只是她这样,是不是要找个大夫看看?”
“我心里有数,”顾星言看着自己的一个亲兵把车厢门关上,跟林氏夫人说:“你行李收拾好了?”
林氏夫人说:“哪能这么快?”忙着替婆婆收拾行李,她腾不出手收拾自家的行李啊。(s. )
顾星言说:“大物件就不要带了,把细软收拾出来就行了,有钱你什么东西买不到?”
林氏夫人就知道自家的这个男人不会过日子,把细软收拾了就行了?他们又不是出门去逃难!“这事你不懂,我来做就好,”林氏夫人嗔怪地瞪了顾二少一眼,说:“我听说三弟把阮恬的奶娘给杀了?”
“杀了,”顾星言说:“尸体还在老太太的院里躺着呢。”
林氏夫人的脸色发白,说:“你没让人把尸体搬走?”
“这事不能完,”顾星言说:“那尸体我有用,先放那里,等我回来再说。”
林氏夫人看着顾星言一行人走远,从头到尾,她没听见马车里坐着的徐氏夫人有一点动静。
“二少夫人,”一个管事的婆子不多时从侧门跑出来,跟林氏夫人说:“大少夫人请您去老夫人房里一趟。”
林氏夫人说:“你去跟大少夫人说,二少爷命我收拾行李,我们二房也要搬出府去单过了,老太太那里,等二少爷回来了,我随二少爷一起过去。”
管事婆子直到林氏夫人带着人回府去了,还是呆愣愣地站在侧门外,三少爷那是圣上直接下旨,分府单过,谁也没话说,二少爷这儿,老元帅和大少爷都没发话,这位也要分府出去单过了?
顾星言一路把徐氏夫人送进了佛堂别院。
一个丫鬟将佛堂的门推开,灰尘从门上掉落,呛得这丫鬟直咳。
“都退下,”顾星言命众人道。
众人看看站在佛堂门前神情木然的徐氏夫人,到底不敢多言,一起退了出去。
赵秋明一党叛乱之后,佛堂别院就没有住过人了,佛堂里的家具摆件,包括佛像在内,都积着厚厚的灰尘,结着蛛网。顾星言看一眼佛堂,跟徐氏夫人说:“我会命人把这里打扫干净的。”
徐氏夫人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
顾星言说:“那时大哥让你住这里,我还不明白,不过现在,母亲,你就住在这里,不要再回府了。”
徐氏夫人听了顾星言这话,才开口道:“你和星诺都盼着我死吗?”
顾星言看着徐氏夫人,眼中燃着怒火,道:“如果没有星朗,我和大哥你要送哪一个给莫问?”
徐氏夫人仍是神情木然。
顾星言摇了摇头,说:“星朗长到这么大,你问过他几回?你真当军营的日子好过?现在想想,星朗从小到大,你没带过他一天,我就是归家,你也从来不问星朗是好是坏,这儿子跟你没关系。”
徐氏夫人说:“我对不起他。”
“那你当初生他做什么?”顾星言问:“莫问是好人吗?你他妈做事之前,不知道问问祖父,问问大哥和我?!”
“闭嘴!”听顾二少说莫问,徐氏夫人终于再次激动起来。
“父亲当年不应该娶你,他***就不应该认识你!”顾星言怒道:“他就算活了,我也不会让你见他,我死也不会让你见他的!”
“混账!”徐氏夫人抬手就打。
顾星言没让徐氏夫人的巴掌落在自己的身上,冷道:“你就拜你的佛吧。”
徐氏夫人尖声道:“你们不能关我,你们是我的儿子!”
顾星言冷笑。
徐氏夫人突然就跪地大哭了起来,问顾星言说:“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顾星言说:“我也想知道,我该怎么办。”
西侧的院墙,顾星朗跳下了墙头,没有片刻停留地,径直由后门离开。
后门外是一条小巷,这会儿已经是半夜时分,巷两侧的人家都是安静无声,人们都已经熟睡。
顾星朗走下了三层的台阶,脚下一个趔趄,顾三少跌倒在地。
跟了顾星朗数年的战马伸头过来,用头蹭顾星朗的手,想主人快些从地上站起来。
顾星朗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才慢慢坐起身。顾星言这么坚持地要将母亲送出府,顾星朗知道事情不对,偷偷跟来看看,没想到让他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如果没有星朗,我和大哥你要送哪一个给莫问?
我对不起他。
那你当初生他做什么?
……
二哥和母亲的对话,在顾星朗的耳边久久地盘旋,原来他就是母亲用来换回父亲的那个代价,以子换夫。父亲是药人,那同样落到莫问手里的他又是什么?
顾星朗双手抱头地坐在青砖铺成的地上,身外黑暗之中,顾三少只感觉自己周身冰冷,这才发现原来他就是一个笑话。
夜风送来春花的清香。
战马打了一下响鼻,用头蹭了蹭顾星朗的脸,再次催促主人起身。
顾星朗却坐着不动,无知无觉一般。
一个更夫停在了巷口,看见了一匹马,然后看见了坐在地上的顾星朗。
“咚——”
更夫敲了一下手中的锣,向顾星朗走来,深更半夜的,这个人怎么会坐在这里?别是个叛党吧?
顾星朗听见锣声,抬起了头。
更夫喝问顾星朗道:“你是什么人?!这深更半夜的,你有家不归,坐在这里干什么?”
更夫的说话声,听在顾星朗的耳中,尖锐剌耳,让他头疼欲裂。
“你不说话,我就要去报官了!”更夫越发觉得顾星朗可疑了。
“闭嘴,”顾星朗冲更夫说了两个字。
“你,”更夫往前走,腿撞上锣,又是“咚”的一声响。
顾星朗只觉得头要炸了,猛地从地上站起身。
方才战马将顾星朗的周身笼着,月光照不到顾星朗的身上,所以更夫看顾星朗只能看一个人形,这会儿顾星朗站起身来了,更夫借着月光也看清顾星朗的样子了。
手一松,打更的锣被更夫丢在了地上。
“咚——”
锣声再次响起,顾星朗看着眼前的更夫想,这个人死了就不会再出声了。
月光下,血从顾三少的双眼中流出,苍白的脸,鲜红的血,骇人心神。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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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4小小,我是不是药人?
更夫的个头不高,张嘴想惊叫时,被顾星朗伸手按住了头顶,更夫嘴大张着,就是发不出声来。
顾星朗按着更夫的头,这会儿这个更夫在他的眼里恍恍惚惚的就是一个人影。更夫不说话了,顾三少的头疼就减轻了不少,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地小了。
禁锢着更夫的力量减轻后,更夫勉强开口道:“你,你想干什么?”
听见更夫说话,顾星朗手上的力道猛地加大。
更夫跌在地上,两条腿几乎折在了后背上,腿骨断得彻底。更夫一声惨叫都没来及发出,就昏死在了顾星朗的脚下。
顾星朗看着这个更夫,脚踩在更夫的脖颈上,想一脚踩下去,可又犹豫,心里几番挣扎后,顾星朗将马缰绳一拽,翻身上马,打马扬鞭离开了这条小巷。
枫林少师站在一处背光的屋檐下,看着顾星朗骑马从自己的身边跑过,枫林少师走进了小巷。
更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断骨将皮肤戳破,白森森的两截腿骨就伸在体外。
枫林少师走到更夫的跟前,半蹲下身,探一下更夫的呼吸,发现这个人还活着,枫林少师很意外地“咦”了一声,顾星朗竟然还知道手下留情。
门里这时远远地传来脚步声。
枫林少师一掌挥向地上的锣,将铜锣击成了碎片,抱起更夫往小巷外走去。
一个顾家的家丁打开后门,伸头往外看了看。
小巷寂静,月光倾洒一地,一只黑猫从门对面的院墙里跑出,往小巷外跑去。
枫林少师将更夫放在了一家医馆的门前,抬手敲了敲医馆紧闭着的大门。
医馆值夜的小药童打着呵欠开了门,看见躺在门前的更夫,小药童吓了一跳,忙冲医馆里喊师父。
大夫披衣从医馆里出来,看了更夫一眼,便命人将更夫抬进医馆里去。
小药童在地上发现了一个银锭,拣起来交到了大夫的手里。
大夫手拿着银锭,看看街头,又看看街尾,深夜的大街上空无一人。
“师父?”小药童仰头看着大夫。
“进去吧,”大夫转身道,送人来的人,将诊金留下了,那他们就救人好了,至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报官,等病人醒来之后再说吧。
顾府里,老夫人喝了安神的汤药后,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孙氏夫人忧心忡忡地坐在一旁守着。
有管事的婆子小声道:“大少夫人,那具尸体还在院子里。”
孙氏夫人摇头道:“等二少爷回来再说吧。”
正说着话,屋外响起丫鬟的声音:“二少爷。”
“二弟回来了?”孙氏夫人忙就道:“快进屋来。”
顾星言推门进屋,站在床榻前看看老夫人,问孙氏夫人说:“祖母她?”
孙氏夫人跟屋中的丫鬟婆子们道:“你们都退下。”
丫鬟婆子们忙都退了出去,离着这间卧房远远地站下。
孙氏夫人说:“大夫给祖母开了安神的汤药。”
“这样啊,”顾星言坐在了孙氏夫人的对面。
孙氏夫人说:“二弟,你今天晚上过了。”
顾星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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