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
落灯前。霜冷离鸿惊失伴,有人同病相怜。拟凭尺素寄愁边,愁多书屡易,双泪落灯前。”虽然字写得不怎么样,不过配在画上倒也般配,这是原来听某只经常悼念词,听多了就会背了,当年笑她装QY学黛玉,今天自己却挑灯夜画,风水什么时候就掉了个儿了呢?
“哎呦好格格,您怎么这时候画起画来了,也不添件衣服,怎么不叫们呢?外面伺候竟一点不知道伺候着,您赶紧回床上躺着吧,离天明还有一阵子,您再睡会儿。”翠儿出来替班,看到房内烛光摇曳,本想着是和嘉起来喝水,晚上和嘉是不让人在里面伺候,所以就没在意,可等了一会儿烛光扔在,忍不住就推门进来了,没想到和嘉正穿着单衣站在桌前画画,眉头一皱就要上去扶她。
手一抖,墨汁低落,好好一幅画就这么毁了,和嘉苦笑着摇了摇头由着翠儿把自己扶上床,盖好了被子,然后这个管家婆才吹熄蜡烛关门出去,可和嘉依旧睡不着,一直愣愣躺到天亮,等到外面锣鼓声隐隐传来才起身梳洗,今天,就要看到传说中塞亚公主了,和嘉揉了揉脸让自己打起精神来,既然在这里,那就开心看戏,顺便火上浇点油,推推波助助澜什么,也不是不可以嘛!
“格格,这画……?”收拾房间时候,翠儿不好意思看着和嘉,手里拿着昨晚和嘉画孤雁秋飞图,等她说怎么处理。
“扔了吧,就是随手画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扔了吧,方正看了也是揪心,还不如不看。
“哎呦,什么事这么急,就不会好好地走路吗?冲撞了是小事,冲撞了格格小心扒了皮!”翠儿拿着画正往外走,谁知道韦小宝直直就撞到了她身上,要不是身后木莲手快,估计现在早就躺地上呻吟了,翠儿狠狠地瞪了韦小宝一眼,拿着画走了。
“格格,克善小贝勒病了,皇后娘娘下旨从出宫隔离治疗。”韦小宝也顾不得和翠儿赔罪,凑到和嘉耳边低声说道。
病了?什么病?和嘉心跳忽然一顿,为什么要送出宫隔离治疗?打发掉正在给自己梳头丫鬟,让韦小宝说清楚。
“天花,宫里有没有人患这种病,怎么会传染到他身上?新月格格知道吗?”晕,天花,在这个时代,就像瘟疫一样病,难怪皇后会下这样旨,现在西藏土司刚到,宫里决不能有这样传染源存在,和嘉脸色也不好看,新月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吧?
韦小宝摇头,这件事皇后似乎并没有打算告诉新月,毕竟现在她也忙得要命,哪里有时间管这么多,她想肯定是先送出去再说。
“去找福康安,就说要借他园子用用,如果得空过来见,如果不得空就传个话来。”和嘉揉了揉太阳穴,这个时候出这种事,不管心里有过不去,管了还要到处跑着去求人,克善那么个小孩子,难道眼看着皇后把他放逐出宫,生死自顾吗?
“姐姐,皇额娘非要送克善出宫,快劝劝她,克善还发着烧,让太医赶紧去治。”一进景仁宫永璂就跑了过来,看到和嘉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永璂,不得胡闹,克善得是天花,这种病不能留在宫里,就是皇阿玛也不会同意。”皇后板着脸看着永璂,她这个儿子就是心肠太好,不知道利害关系。
“天花?皇额娘,克善小贝勒可是端亲王唯一子嗣,这事儿您可告诉新月了?您要送他去哪儿?”和嘉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听了惊讶看着皇后。
“城外有一处别院,专是为了避这病建,让张太医和李太医都一起跟去照顾,下午皇上要与西藏土司看一场比武,晚上还有国宴,她这时候若是听了,哪里还会坐得住,克善那病又不是一般人能接近,送出宫再和她说吧。”皇后也很为难,她也知道这是端亲王遗孤,是皇上亲封贝勒,要是这么没了,可不是件小事。
“皇额娘,和嘉斗胆,请皇额娘将克善交给和嘉,城外那宅子都是这种病气好忍住了都受不得,何况他一个染病孩子,福康安曾与端亲王并肩而战,一直仰慕端亲王英雄气概,如今若是知道克善有恙,一定会帮忙,他有一个园子正空着,和嘉想让克善去那儿,皇额娘意下如何?”跪吧,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膝下有什么?金子银子能比人命重要?和嘉只当是为了救人才跪,佛祖,记得七级浮屠喂!
皇后低头想了想,却见一旁容嬷嬷一个劲儿在朝自己使眼色,看着和嘉直点头,这才松口,让和嘉去处理。
“有什么吩咐让奴才们去传话就罢了,可别自己傻傻跑去,万一染上了病可不是闹着玩。”皇后虽然答应了,可心里还是觉得不妥,她让一个格格管这宫里事,是不是有点逾矩了?
和嘉谢了恩出来,感觉外面虽然阳光大好,可空气里却带着一股渗人凉意,该不该告诉新月呢?克善万一有点什么事,让她一个做姐姐怎么活啊,和嘉知道,对于新月来说,克善就是她最大希望。
“容嬷嬷,为什么要答应和嘉?”和嘉走后皇后叫人把十二阿哥带了下去,慵懒靠在榻上问容嬷嬷是怎么想。
“娘娘您想,新月格格平时与和嘉格格最是亲厚,那个福康安如果不答应和嘉格格也不会把一个患了天花人送到皇上赏他园子里,这事儿她一定是早铺好了路就等您这句话了,为了一个克善贝勒您犯不着不答应,再说,这样一来,就算有点什么万一,也不是您一个人罪过不是,和嘉格格可不比小燕子和还珠格格,有时候奴才都猜不透她心思,您卖她一个人情,回头她也会帮着您些。”容嬷嬷眯着两只细长小眼睛,胖乎乎脸上挂着喜色。
阿嚏!阿嚏!阿嚏!三个响亮喷嚏,和嘉揉了揉鼻子,谁没事念叨她啊!该不会真让翠儿那个乌鸦嘴说中了,又着凉了吧?和嘉忽然脸一转看着翠儿,翠儿赶紧低下头,一头雾水,她做错什么了吗?望天,木有,坚决木有!
忐忑与新月坐在一起,和嘉拿捏不定主意,克善已经送出宫了,可她还没有告诉新月,舞台上西藏人表演、台下众人喝彩,和嘉充耳不闻,民族文化她欣赏不了,没那艺术细胞,更何况心里还装着事。
“神秘兮兮把握叫出来是不是又想偷溜了?”新月笑看着和嘉,还以为她是和平时一样坐不住想离席了。
“克善出痘,皇额娘已命人送他出宫,在福康安园子里,跟了两位太医过去,新月,新月没事吧?来人,传太医!”和嘉话还没说完新月就晕了,着古代千金小姐可真是没什么心里承受能力,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和嘉可担不起这责任,慌手忙脚将新月送回永寿宫。
其实什么事情也没有,只是急火攻心,太医给扎了两针就醒了,不过,是不是病,太医既然来了,喝药是难免,开方子抓药,新月根本顾不得管这些,她关心只有自己宝贝弟弟。
“先把自己身子养好了,刚问了福康安,克善身边照顾人很多,只是一直高烧不退,太医寸步不离守着,有什么进展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和嘉试图安抚新月,看着她样子,仿佛天就要塌下来一样。
“要出宫,要亲自去照顾他!”新月说着就要起身下床,却被和嘉拦了下来,开玩乐,那是传染病,新月又没得过天花,让她去不是和送死没什么区别么?
“今儿前面那么乱,就是去了也说不上话,皇额娘本不让说,西藏土司才来,皇阿玛高兴着呢,要是一闹,岂不让人看了笑话。”和嘉好不容易才让新月有躺回床上,她脸色很难看,和嘉这是自找苦吃啊,告诉她干嘛呢?让皇后说不就好了。
“要不是为了克善,早就随着阿玛额娘去了,看着一家人都死在自己面前,比自己死还难受,可是不能死,阿玛将克善托付给,让抚养他成人,知道他爱克善,可是也爱,不忍心让他死不瞑目才带着克善苟且偷生,们那个家已经被敌人毁了,回不去了,如果克善在离开,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新月语气很平和,没有什么情绪,可是滑下脸颊泪却止也止不住。
回不去家,至少还有个弟弟,可是在这里什么也没有,和嘉在心里苦笑,掏出帕子为新月拭去泪痕,忽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感觉,“明儿和一起去求皇额娘,她一定会答应让去陪克善。”
新月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这时候不用那么多言语,她感激和嘉能理解她,而和嘉只是做了自己心里想做事,出来时凉凉月光洒下,脸上亦是凉凉。
“格格。”韦小宝看到和嘉脸上两行水帘顿了顿,随即明了,也不多问,正事要紧,“事办妥了。”
和嘉一愣之后才想起来他说是什么事,今天,是个合适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十月一了,黄金周哇!提前祝各位亲玩的哈皮!
第 35 章【倒V】
“新月没事吧?”终于还是把新月送了出去,还是福康安亲自来接,可不知道为什么,和嘉总觉得福康安脸色不好看。
“她想出去陪着克善,们遂了她愿,她还能有什么事?这几日有事不进宫了,若找就告诉韦小宝,他自然会把话传到。”福康安说完头也不回走了,他今天算是领教了什么叫不讲理,如果他不是西藏公主,管她是不是女都得赏她两巴掌!
“这人抽什么疯?是一路跟着,出什么事了?”和嘉抬眼看向韦小宝。
“格格您不知道,今儿们刚出宫,正巧碰上塞亚公主还有五阿哥他们也出宫,那西藏人好生不讲理,硬要拉着富察大人跟他们去玩儿,富察大人说有差事,她还不肯放行,还举着鞭子抽在了拖着车马上,那马吃痛撒了腿就跑,奴才驾着马车都吓得要命,新月格格在车里差点没甩出来,富察大人为了勒住马手都被缰绳勒出了两条血痕,塞亚公主想是被娇纵惯了,明知错了也不愿低头,带着人趾高气昂就走,富察大人看不过,提剑将她头上帽子削了去,奴才看真真,那剑若是再低些就会把塞亚公主头皮削下来,直吓得他们脸色苍白,富察大人一转脸自己跳上车当了车夫,连理都没理那西藏公主。”韦小宝连比划带说,把事情说了一遍,福康安到底是个不吃屈,以他性子断不会受一个西藏公主气,和嘉也总算明白他为什么不进宫了。
既然明白了这件事,那也就不用担心那个人为什么甩脸子了,塞亚爱找谁逛都是她事,惹不到和嘉头上和嘉就懒得去管,左不就是个客人,早晚得走。
“托带东西可带来了?”这次韦小宝出去可不是跟着当送客,和嘉是有事情让他办。
“格格吩咐能有办不到?娘说了,格格什么时候出宫尽管去们那玩儿,她保准给备了上好酒菜伺候着!”韦小宝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和嘉。
“那还真要去蹭上几顿,说家里那么好,为什么偏要在宫里做奴才,走,去正经主子那坐坐。”和嘉掂量着手里那个小纸团,让翠儿给拿了披风围上才向延禧宫去。
如今令妃指望也就是肚子里孩子了,所以,除了有乾隆地方她还走动走动,连老佛爷都特准她不用请安,就差这几个月了,原本她是很高兴在延禧宫养胎不问世事,可这两天却有人触了她霉头,让她心里不舒坦。
“和嘉难得来一趟,快坐,腊梅冬雪,去端些新鲜茶点来,给和嘉格格换上热茶,外面天儿凉了瞧瞧这脸儿吹得都红了。”令妃本是个心思细人,又爱笑,说起话来面面俱到。
“令妃娘娘快别操持这些了,是和嘉不是,您身子重,不敢常来扰您清闲,这几天又有点着凉,想着过来怕过了病气,等着好利落才过了。”就会说话,就会笑!不过这么一边笑着一边说话,还真是难受,这要是时间长点脸都得僵了。
“这是去庙里给您求平安符,托人在送子观音前给奉了七七四十九天,希望菩萨保佑娘娘母子平安,给皇阿玛再添个小阿哥,这个做姐姐虽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他,可这份儿心还是有,只是娘娘不要嫌弃才好。”豁出去了,脸抽就抽吧,怎么着今儿这场戏得做足了,和嘉在令妃面前说话是一点也不敢怠慢,她比皇后可精明多。
“有这份心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就是亲姐姐倒也没有这样惦记过,腊梅,还不快点替收起来。”不管和嘉是真心是假意,可这一口一个母子、阿哥,令妃听了就是说不出受用,比起那些不懂事可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这不是原先皇阿玛赏给还珠格格小金佛吗?想不到令妃娘娘这里还有一个一模一样,这手艺倒是极好,怎么掉这里了?”和嘉眼尖,看桌脚里有金光闪闪东西,拾起来才发现是自己正要找那东西。
“怎么就掉这儿了,还以为丢了,亏给找着了。”令妃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虽然回血快马上就把那副笑脸挂上,可和嘉却看得出来她心里生气得很。
和嘉前脚刚出去,令妃就把手里小金佛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什么还珠格格,什么好人!都是没良心,这会儿她大着肚子没用了就连来都不来一趟,以前为了出宫一趟趟望着延禧宫里跑,如今怎么就看不着一个了?
“娘娘,您说这还珠格格时真不知还是装,男戴观音女戴佛,她遣人送了东西来又不说是哪家主子送,只当咱都是傻子看不出来么?殊不知这本是出自娘娘手里东西,和嘉格格虽是平日里与皇后亲近,可您瞧瞧她这份心思,早就把您和小阿哥放在心上了,还珠格格受了您和福家恩,难道就这样思报吗?”冬雪将东西拾起来撇了撇嘴,见令妃脸色差不说话也就收起来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心里不平,自从真假格格事一闹出来,皇上对令妃就冷落多了,别说天天来,就是偶尔来上一趟也是匆匆而去。
令妃更是恨得牙痒痒,手放在肚子上,她就不信这次还能有变,太医都说是个阿哥,等这孩子生下来,看还有谁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还真没瞧出来,这么个小孩子,是怎么把这几个宫里太监丫鬟们收服?倒象是这宫里混世小魔头了。”看着令妃刚才失态样子,和嘉对韦小宝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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