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又坑板鸭？

    敲定进攻计划，强如艾斯板鸭也要听从实力更强的大明舰队。
    因为这是在东方，在东方毫无疑问是此时的天启大明比板鸭更有实力。
    虽然要承认板鸭是此时第一强国，但是它的未来潜力跟天启大明没法比，因为产业、人口、技术和宗教的问题只会让它未来发展越来越矛盾增加。
    大明正可以完美把板鸭的资产接过来。
    比如刚刚的吕宋，现在开始移交给大明，毕竟板鸭守不住也没法继续扩大收益，交易给大明以后它反而获得强大的盟友和碾压竞争对手的财力。
    未来还有交易，下一个会是葡萄牙独立和美洲的瓜分。
    尤其是美洲，有些好地方要拿过来，有些烂地方就绝对不拿。
    比如此时荒芜没人要的北美，那就是未来五百年宝地；此时板鸭开发起来的后世墨西哥，那破地方拿了就会赔钱陪人没收益。
    对方为什么要接受呢？
    因为财富啊～
    吕宋交易给大明，茶叶、陶瓷、丝绸、棉花专利分一成利，每年多五百万两财政啊。过去吕宋总督也就一年给板鸭王室二百多万两，还要维持不小的亚洲军费，前前后后一算大赚。
    板鸭现在就缺军费，它也看不到未来这几个利润都会随产业升级而降低，所以根本不会拒绝啊。
    还能合伙把尼德兰亚洲据点铲除，还能在欧洲获得大明支持，保证大明不会站在死敌尼德兰那边。
    尤其是欧洲大战打得昏天黑地，板鸭财政越来越不行……
    它当然接受。
    “听大明的……这是东方，巴达维亚属于东方，这里的战争听他们的。”
    板鸭的七十艘战舰听从大明出征舰队的统一指挥。
    沈有容亲自巡视了板鸭和葡萄牙的战舰，不得不说大航海时代虽然过去了，但底蕴还是有的。
    板鸭的船有三十多艘根本不是战舰，而是穿行太平洋卡拉克式运宝船，定位跟大明现在的福船差不多，运货为主打仗为辅。可是这些运宝船虽然主业不是打仗却非常坚固，假如拿红夷大炮来轰，一里以外根本轰不动它们。
    船还是其次，水手才是精华。
    板鸭这帮水手不要说远洋晕船，就是台风飓风都不晕，过惯了船上的生活，除了怕远洋缺维生素得坏血病，真没什么让他们能畏惧。
    沈有容想起在天津武备学堂做顾问的毕方济，跟他讲过一句欧洲的谚语：伊比利亚永远不缺勇气，只有安逸能打败他们。
    这回算是看到了，围困巴达维亚的战舰都在海上晃，那板鸭、葡萄牙的人就没一点晕船和怨气，大明佣兵那边……已经轮换三批了。不靠港上岸轮换，体能、士气和饮食顶不住。
    也就是大明出征舰队选的都是精锐，一路从国内到赤道，边航行边适应边训练和调整，港口都用最优秀的补给供应，才能保持着精神状态。
    把板鸭、葡萄牙换成东方的人跟着包围巴达维亚几个月……还真不一定能有他们状态好。
    刚才是板鸭，再看葡萄牙也很厉害。它们由于本土被合并入板鸭，所以财力、物力、人力都很有限，战舰因此普遍老旧，跟大明板鸭对比起来是船小炮少。
    可是水兵有一点比板鸭还厉害。
    那就是海战经验。
    如果给现在世界强国排一下，大明、佛郎察属于船大炮强水兵经验不足，板鸭和英格兰是船大炮强水兵经验充足，尼德兰各方面比板鸭稍弱……
    但是葡萄牙就是船老炮少、水兵经验全球第一。
    在海上没什么样的敌人，葡萄牙人没见过。也没什么样的战舰，他们不会操纵、不会对付。
    尼德兰人仗着财大气粗来到亚洲到处攻打葡萄牙人，可是从果阿、科伦坡到马六甲和澳门，都是葡萄牙战胜更强的尼德兰。
    双方水兵经验的差距，是最大原因没有之一。
    沈有容看到板鸭时是称赞，看到葡萄牙时则是彻底安静下来。
    大明水兵未来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幸好葡萄牙人必须依靠大明为后盾才能好好复国，现在愿意提供它的各种图纸、技术和见闻给大明。
    王在晋也在细心观察，发现里面门道不少。大海之上才是未来时代的主题，能掌握大海的人，必须是技术、意志和勇气过人者，三个缺一不可。
    巡视以后，沈有容、王在晋心里有数了。
    “葡萄牙对来援敌人侦查警戒，远海航行与侦察交给他们最好，也需要他们去跟敌舰、炮台硬碰硬。”
    沈有容的提议，王在晋、俞咨皋和葡萄牙人都很认同，倒是板鸭心里面又不舒服，觉得大明偏袒葡萄牙让他们少吃亏。
    “强攻港口和炮台是两个行动，炮台交给我大明，敌人港口里的战舰由板鸭来主攻。”
    大明、葡萄牙都觉得合适，可是板鸭人又不爽了。
    “东印度公司有上百艘船，虽然被围困时不少受损，可也是上百艘啊！我板鸭才七十多艘，为啥让我们主攻敌船？”
    板鸭东亚旗舰伊莎贝拉远望号，是一艘老式的八百吨卡拉克战舰，对敌人港内多艘七百吨级别的盖伦战舰也没啥优势，板鸭人当然不愿意自己承担这个任务。
    沈有容知道板鸭人不满意，这个任务对他们也很有些难度，但打仗哪有不承担风险的？
    “这是战役分工，进攻最终目标是拿下巴达维亚，不是摧毁敌人舰队。你们想不想干掉尼德兰人，你我共同开发巴达维亚了？”
    “……这真是！”
    被这么教训，板鸭人更生气了。心想着我们再怎么说也是横跨全球的日不没帝国，在东方谦让一些就不把我们当世界第一了？
    沈有容可没功夫跟猜他们心思，去想着是不是世界第一……现在的决战才是根本。
    “哈哈哈～”
    眼看板鸭人脸都气得青了，王在晋却笑了。
    “你为何发笑？”看到大明天启皇帝的特使、军机处次席大臣、出征舰队的监军竟然发笑，板鸭人更生气了。
    王在晋赶紧低声道:“不，此事我代表天启陛下，会后单独跟你们说一下为什么这么安排。”
    “单独说？”
    “没错，这是天启陛下计划的一部分，对此战结果影响极大。”
    听到是天启皇帝的安排，板鸭人立刻就安静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