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节
且口中还念念有词,“叶风”什么的。
她,就这般放不下叶风?
“云锦书!”
瞧着她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陆星画目射寒星,透着一股冷冽。
云锦书还有一肚子气在心中,虽然,她这会儿猛然间看到陆星画,心里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乱糟糟地来回翻滚。
分明就是自己期待着的事情,可是真的见到了,她心里还是有气。
但他那副高傲不可一世的嘴脸,仍旧让她生气。
她又不是柔弱不能自理的云锦书,他拽得二五八万一样,谁稀罕!
“让开!”
自己可是有身份证的人,何必跟他这个没有身份证的人一般见识。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让开?
没有的事!
这里是太子府,自己的地盘,她不还气势汹汹地赶自己让开。
谁给她的底气!
他那么想,便脱口而出:“我的地盘,不让!”
谁给自己的底气,云锦书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一看到陆星画就情绪暴躁,不能平静。
“好啊,陆星画,是你的地盘,那你就自己好好呆着呗,干嘛不让我出去,你以为谁都愿意呆在你的地盘吗!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有的是女孩子喜欢咱们风流倜傥的陆大殿下,那你让那些人来啊。让开,别挡我道!”
云锦书也没意识到,说着说着,就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弥漫开来。
说着说着,怎么就变了味儿呢。
自己想说的分明不是这个。
她抬了抬眼眸,恼恨地盯着陆星画:“我不想和你说话,你马上给我让开!”
“谁给你的胆子来命令我,嗯,臭丫头,我就挡了怎么着,挡着你去见谁了吗,嗯,看我不把你腿给打折。”
“好狗不挡路!”
“什么好狗坏狗的,少扯东扯西的。你瞧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只凶巴巴的小母狗。”
“你——”
“我什么我?”
陆星画的脾气本来就不够好,他对云锦书画已是非常忍耐迁就。
他是太子,是靠颜值就能养活一亿人的陆星画。
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窝囊气。
见不到一个女人的时候心急如焚的,
为了见她,假模假样地装偶遇。
可她偏偏就是不买账,还把自己臭骂一顿。
这是一个大国太子应有的待遇吗?
这不是!
“臭丫头你给我听好了,你整天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算了,你就算想去做一只母狗,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告诉你,别天天想着出去出去的,你要做人就做我陆星画的人,你要是想做狗,那也是我陆星画的狗!再瞎折腾,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云锦书“…………”
她憋红着脸,看他义愤填膺且煞有介事的样子,根本想不通这货的脑回路在哪。
她瞪着眼,狠狠盯着他,不知道被气的,还是被他的话给乐的。
竟然,只是急促地呼吸,好一会儿才吼了出来: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云锦书,别张嘴闭嘴就全家全家的,我说过了,吗我也就罢了,骂皇上,那可是死罪。”
他非常不悦,早就想对云锦书说这个问题了。
这个丫头她无视君上也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怎么行。
以后免不了要去拜见父皇和皇祖母的。
整日里“你全家”、“你全家”地骂,到时候万一不小心骂出口,受责罚的还不是她自己。
他抬手,一把扣住她光洁的下巴。
“听到没,以后要是再说‘你全家’,我就——”
就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她瞪着眼睛,“就‘剥了我的皮’还是‘打断我的腿’?”
她脑海里闪过唯二的念头,就是这两句。
他除了会拿这两句威胁自己,他还会做什么!
“陆星画,你除了会说剥了我的皮和打断我的腿,你还会什么!”
她瞪着他,眼里全是鄙夷。
会什么?
他陆星画会的多着呢!
十三岁起便有专门的皇家团队教他如何跟女人相处了。
可那些“纸上谈兵”的技巧,他反感地很。
那时又年轻气盛的,一心想着建功立业,觉得女人麻烦地很。
可是现在嘛——
他忽然箍紧双手,将她紧紧按在怀中,一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唇。
真香!
真的,很香。
云锦书哪里知道,两个人正吵得不可开交的,他怎么就忽然吻住了自己?
她唔唔了两声,心尖一颤动。
跟着,有一种很模糊、很遥远的情愫,来回充斥在胸口,又有一股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陆星画从来没想过,接吻这件事,原来这么美好。
这丫头的嘴巴香香甜甜的,不说话的时候,味道好极了。
就像是,昨日刚刚进贡上来的樱桃。
含着露珠,刚一接触嘴唇,便滑滑地滑到口中去了。
然后,便是一股清冽甜美的滋味,回甘沉醉的,令人欲罢不能。
其实,接吻这种事情,真的适合相爱的人来做。
因为,真的很感觉。
云锦书唔唔了两声,浑身颤抖着,喘着气从他怀中挣扎出来。
“陆星画,你不要脸!”
她气急败坏,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骂他了。
“臭丫头,还是不长记性”,他得意,摩挲着她微肿的唇瓣,“我说过,要你就够了,要脸做什么”!
云锦书:“……”
那张得逞的脸,让云锦书恨得牙痒痒。
她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而后,伸脚,毫不客气地照着他腿上就是一脚。
一声哀嚎在林间响起:
“云锦书,你谋杀亲夫,你属狗还是属驴的,嘶~”
“戒饭,戒饭,扶我……”
云锦书则大摇大摆地穿过小径,听那个在旁人面前不可一世的太子爷低声哀呼“谋杀亲夫”什么的,心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感觉。
不过,现在,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第一百九十六回 恶从湖中起
“戒饭,戒饭,扶我……”
云锦书则大摇大摆地穿过小径,听那个在旁人面前不可一世的太子爷低声哀呼“谋杀亲夫”什么的,心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感觉。
不过,现在,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陆星画也没有有许多时间与云锦书打闹周旋,便由着她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开。
自己则由戒饭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赶往朝中议事。
自然,对于太子殿下忽然瘸腿这件事,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开口发问。
……
站在一丛矮树之后,目睹了云锦书与陆星画打闹全过程的孟引歌,嫉妒地简直要发了狂。
他痴迷地看着,男人颀长的身躯被朝阳照耀着,散发出柔柔的光辉,
这样一副美好的画面,这样一个角色的男子,这本应属于自己的一切。
可耳朵里,却隐隐约约传来陆星画从未对外人展示过的轻佻话语。
谋杀亲夫……亲夫……
孟引歌嫉妒的红了双眼,她的指尖掐进掌心里,眼里充满了恨意。
两个人亲亲密密地调笑些什么?
她的心里不受控制地乱想。
陆星画明明是自己的,他明明纵容过外界所有关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猜测。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要向太后提议,尽快将自己嫁出去?
为什么他忽然对自己冷言冷语?
为什么他命自己不许再接近云锦书?
她的眼里充满了恨意,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咆哮着。
“云锦书!”
她恨恨地,发狠扯下藤蔓的一朵小花,碾在手中,握得奚落不堪,而后用力的扔在地下。
是云锦书抢走了太子殿下,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引歌,太子妃喜欢清静,以后若无事,就别去打扰她了……”
陆星画蹙眉,不怒自威,微微不耐烦的语气回荡在她的耳畔。
“太子妃,她?呵呵。”
孟引歌冷笑一声,望着云锦书神清气爽的背影,目光忽然变得狠戾可怖。
晨光之下,湖水波光粼粼。
一层一层的光晕自湖心荡漾开来,微微有些晃眼。
云锦书自顾自地矗立湖边。
虽然,她心里还在责怪陆星画太过于维护孟引歌。
说准确点,应该叫做——吃醋。当然,她自己是不肯承认的。
但不得不说,刚刚陆星画那样厚着脸皮插科打诨,她心中其实是有点感觉的。
这种微妙的感觉。
就像是,他可以所有人面前孤傲疏远、不苟言笑。
却愿意为了制造与自己的“偶遇”,不惜放下脸面,一次一次的,被骂被打也忍了回去。
其实,戒饭都告诉云锦书了的。
他那样桀骜不驯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却说着那样轻佻狂浪的话语。
云锦书心中乱糟糟的,似乎正反两方不停在辩论。
正方——陆星画为了你破例好多次,你分明已经感受到了。
反方——云锦书,千万不要掉进男人的温柔陷阱中,你忘了原书中他是怎么虐你的吗,你忘记了自己要赶快回去骂死言思钟那渣男了吗。
云锦书摇了摇头,想得有些烦躁。
“算了,算了。”
她兀自打断自己的思绪。
“难怪古人说“剪不断理还乱”,不过我可不是对他剪不断哦,我是捧不出第三个顶流,有点着急罢了。陆星画算什么,哼,黑脸的丑八怪。”
她捏着衣角,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心里乱的很。
可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那湖面的粼粼波光像一道道利剑,正整牙舞爪像自己袭来。
微微的不安及心慌涌上来,云锦书忍不住后退一步。
兴许是湖水太深,又或许是……
“谁?!”
一阵低沉的脚步声于背后响起,云锦书猛然回头。
就在回头的一瞬间,一双手,在她腰间牟足了劲,将她推下水中。
“去死你!”
扑通一声,云锦书甚至还未来得及看清那人,便已沉沉落入水中。
平静的湖面激起巨大的水花。
湖水微凉。
甚至有些冰冷刺骨。
“咳咳~”
云锦书在水中挣扎着,意识逐渐涣散。
终于,恶毒女配因为嫉妒推女主落水的戏码还是上演了吗?
清晨,偏僻小园,甚少有人出没的地方……
绝望,如同这无边的湖水,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早知如此,就不会再拒绝大街上那些往自己手中塞传单的小哥哥了。
曾经避之不及的“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如果自己当时有那么一丢丢的兴趣了解一下,这会儿便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游泳健身……
可她不会游泳……
咕嘟咕嘟——嗡嗡嗡——
水里传来沉闷的水流声,水压和无法呼吸的感觉让云锦书惊恐万分。
脑袋完全被恐惧支配着。
有种濒死的感觉。
云锦书下意识地在湖中扑腾挣扎,想要浮出水面,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只看到岸上,一个模糊的身影叉着腰,眼中满是恶意,发狠地望着自己。
“贱人,凭什么抢我的东西,去死!”
就要,葬身湖底了吗?
会死吗?
虽然说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可如若就这样死了,自己还能回到2021年吗?
“救我……救……陆星画……救我……”
云锦书本能地呼救出口。
陆星画,他在哪里?
为什么自己没有主角光环,此时此刻,不应该是男主现身救了女主,顺便揭穿女配的恶毒心思吗?
陆星画,在哪里?
“救……”
好难受,力气在逐渐消失,意识逐渐失去……
一道紫色身影从林中奔出,没有一丝犹豫,猛然跃入水中,朝着云锦书的方向奋力游去。
谁?
孟引歌倒吸一口凉气,脚步忽然趔趄了一下。
有人?
那人有无看到自己推云锦书落水?
惊慌的表情转瞬即逝,狠戾重新浮上脸庞。
呵呵,就算捞得上来,也不一定能救回她的性命!
孟引歌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自己不曾来过湖边!
不曾来过!
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休想逼自己承认!
被一种浓浓的愤恨及奸计得逞的恍惚感支撑,孟引歌把腿便走。
却不想背后,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响起:
“孟引歌,跑这么快,你不用看看人死了没有吗?”
肩膀猛地一颤。
“你瞎说什么!”
孟引歌稳了稳心神,扭头,正对上叶风那深不见底的双眸,心中忽地一阵惊慌。
第一百九十七回 追凶露隐情
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休想逼自己承认!
被一种浓浓的愤恨及奸计得逞的恍惚感支撑,孟引歌拔腿便走。
却不想背后,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响起:
“孟引歌,跑这么快,你不用看看人死了没有吗?”
身体猛地一颤,稳了稳心神,扭头,正对上叶风那深不见底的双眸,心中一阵惊慌
“满口胡言!”
她对叶风的厌恶,已经到了极致。
他阴魂不散,每次出现,必然冷嘲热讽,坏了自己的好事。
他算什么,何须在他面前露了怯。
她扭头,冷笑一声。
“叶公子你鬼鬼祟祟出现在这里,可是约了什么人,准备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压下心中惊慌,反而冷着声音反问叶风。
这一问,倒问得叶风眼中一愣。
他轻呵一声,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
这孟引歌,明明小小的年纪,心思却如此深沉歹毒。
她做下如此阴险之事被人撞见,竟不惊慌求饶,反还能无事一般讥讽别人。
同样是长于宫中的皇家儿女,品行却与禾禾大相径庭。
只知道她是太后养大的,却不知她是谁家女儿。
叶风冷笑一声,不欲再想她的事情,沉沉开口道:
“郡主既做得了,何必这么急着离去呢,何不与我一起去看看,那云锦书是死是活呢,若是侥幸活着,岂不是枉费了郡主一番苦心?”
他分明带着温润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如森森冷风,骇人骨髓。
推云锦书入水。
她是太子妃。
是牧云国的小公主。
遭人陷害死于太子府,后果,她不是不知道的。
“我不明白叶公子你在说什么。”
孟引歌轻蔑地笑了笑。
“我一大早便来此等候殿下,没见到殿下人,正准备走,却被叶公子你粗鲁拦下。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大早上说这种话可不吉利。”
无凭无据,谁能奈自己何!
叶风看到又怎样,若自己不承认,他还能逼自己承认不行!
“倒是叶公子你,这么一大早便溜达到太子府中如此僻静之处,到底存了什么心,还真是未可知呢。”
叶风今日进府,是为找陆星画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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