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节

    最终是厌倦动荡的环境的。新生代的忍者们即将成为忍界的中流砥柱，他们还会重蹈覆辙吗？

    要是还像老爹他们似的，扉间你不如现在抹脖子算了，考虑到最后扉间对自己说道。

    人老是在不断自打脸的过程中成长，即使当初嘴上说着不会不会，还是不能阻止自己肿成一个大猪头结果的发生。

    眼睁睁地看着宇智波田岛一刀捅穿佛间的身体，扉间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听不见其他任何的声音，只有刺穿皮肉的声响那么清晰。

    去他妈的未来！去他妈的握手言和！老子绝对不会放过宇智波的！我们不死不休！不服来战！扉间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跑得再快一点！

    千手们还没来得及为族长大人做出一个悲伤的表情，宇智波们倒先乱了起来。

    “咳咳……田岛，你真是太大意了。”顾不上鲜血从嘴角留下，佛间突然笑得癫狂，“你才比我先死一步！”

    “你什么时候……”

    田岛的背后，一只紧握苦无的手露了出来。

    “啊啊啊啊——父亲！”宇智波斑瞳孔一缩，瞬间爆发出的力气直接掀飞了柱间。

    扉间和泉奈各自扶着自己的父亲，互砍一刀后退回彼此的阵地。

    田岛当场死亡，佛间倒还存着一口气，不过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徒劳地给父亲用掌仙术医治，扉间颤抖着声音问挡在前方的柱间，“兄长，现在该怎么办？”他现在能听到身后持有两种不同意见的人在争论不休，一方希望乘胜追击，而另一方认为现在的情形并不容乐观。

    宇智波泉奈的写轮眼就在刚才升为了三勾玉，可不知道为什么宇智波斑的眼睛有点不对劲，给人的感觉十分危险。不少千手都发现了这点，再打下去说不定吃亏的会是谁。

    柱间没有多想，扔掉手中的忍刀，径直向宇智波斑走去，“斑！我们暂时停战吧！”

    “哥，别信他！”泉奈半跪在地，一手抱着父亲的尸体，一手拦着想要起身的哥哥。

    查克拉疯狂地涌向眼部，比第一次开眼还要痛苦，斑挡开弟弟的手，要是不抓紧的话……体力就该不够了……

    在双方忍者的注视下，斑缓缓地靠近柱间，站定，“好好等着我找你复仇，柱间。”

    “这也是我要说的，斑！”第一次，柱间没有在跟斑如此近的距离下讲他那些永远找不到重点的话，原来，有种时候有种痛苦和仇恨是无法避免和忽视的。

    扉间握紧父亲逐渐失去温度的手掌，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对柱间的决定没有反对。

    “斑，你的眼睛……”不要紧吗？

    “嗯？”眼中的花纹消失，恢复成三勾玉的模样，斑冷淡地回了一句，“不关你的事。”

    “……再见。”

    “……再见。”

    柱间和扉间跪在父亲面前。

    佛间的脸蜡黄蜡黄的，躺在榻榻米上一动未动，很长时间才吐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宇智波家回去就挂起了白幡，而千手迟迟没有动静。

    本来扉间发觉佛间的体温下降的厉害心里就有底了，但还是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千手的身体那么好，肯定能撑回去，再说还可以让柱间请蛞蝓大人……

    听闻田岛已经下葬，佛间的面色渐渐红润起来，居然口齿清楚地跟两兄弟讲起话来。

    柱间和扉间的心都凉了。

    回光返照——

    “柱间，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多和扉间商量商量，不要再偷偷往外面跑了好吗？”

    “是的……我会的……”柱间揉揉眼睛，哑着嗓子答应道。

    “扉间，我最放心你了，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要好好帮我管教柱间，你们一定颠倒了出生的顺序……哪有弟弟比哥哥老成的。”

    “嗯，我答应你。”鼻子一酸，扉间赶忙用袖子胡乱的抹一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瞳孔渐渐涣散，佛间盯着屋顶，勾起一个笑容，“没想到我也要死了，美叶子。我没有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不过柱间和扉间都长得很好……像你……”

    “对不起……瓦间……板间……”

    用力将剩下的两个儿子的手抓在手心里，佛间的喉咙里挤出最后一句话，“五十年内别让老子在三途川看到你们！”看到了一定把你们通通揍回来！

    柱间十八岁，扉间十五岁那年，失去了父亲。

    同年，千手柱间成为千手一族新任族长。

    斑十八岁，泉奈十五岁那年，也失去了父亲。

    同年，宇智波斑成为宇智波一族新任族长。

    各个忍界家族，各个国家大名，睁大了眼睛观察两位年轻的族长下一步的动作，杀父之仇，焉能不报？估计又是风云再起——

    等等，围观群众纷纷跌碎一堆眼镜，这个走势不对啊？为什么有种家里的老头终于死了你们总算能在一起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行了，矫情了一下午，便当发的一点也不顺利！好痛苦……突然有点编不下去了……两家族长互砍而死的梗忘记哪本同人看过了，原谅我记不得名字……

    作为没到三千字的补偿，我给大家讲一个笑话，听网课的老师说的。我觉得很好玩啦~

    世界最有名的好基友马克思和恩格斯发明了一个伟大的词语，同、志。

    对每一个质疑马克思的人，恩格斯反驳道：你们都肤浅地理解了我的马克思……

    联想——

    忍者世界里最有名的木叶火影发明了一个伟大的词语，兄、弟。

    对每一个质疑斑的人，柱间反驳道：你们都肤浅地理解了我的斑斑……

    好尴尬_(:_」∠)_笑点略低

    L君的长评终于出现了，感谢你~

    ☆、二十只二扉

    千手族地的大门前，终于飘起了白幡。

    笼罩在悲伤之下的，是人们翻滚的内心。

    柱间和扉间穿上黑色的丧服，强忍着悲痛接待前来吊唁的宾客。与其他普通族人不同，一族之长的葬礼不会简简单单地为死者换上干净的衣物然后挖坑盖棺埋土了事，而是有诸多复杂的流程要走。

    第一件事，要给关系比较好的家族和雇主送信。虽然他们大概很早之前就打听好了，估计一直在掐手指算日子呢，但仍旧要正式请其出席葬礼。当佛间咽气的那一刻，族里的部分长老们就包揽了这一工作忙碌起来。

    第二件事，要为佛间整理仪表，换上白衣。这件事没有请专门的入殓师，是两兄弟在杏长老和阿信长老的指导下完成的。

    第三件事，要请德高望重的大和尚来做法事。一心大师是佛间生前的好友，在民间的名声很高，加上他最近又在火之寺挂单，自然当仁不让地主持了本次的葬礼。

    “节哀顺变。”每一个来访的客人都这么说着，即使没有系统在拼命显示他们头顶的恶意值，扉间也能发现那一张张看似和善的面孔下，扭曲的笑脸。

    “感谢您的到来。”兄弟两人机械地鞠躬，重复着相同的台词。

    跟普通人的葬礼略有区别的地方，在于忍者没有通宵守灵的习惯，当天就会出殡。

    千手是不让外人在族地里过夜的，傍晚前送走了所有客人，只有少数族人和一心大师陪着兄弟两人进入家族墓地。

    佛间的棺木埋在美叶子的旁边，附近两个小小的坟包，一个是瓦间的，一个是板间的。落日余晖下，乌鸦的叫声凄厉地回响，在这片土地上沉眠着许许多多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无论他们曾经何等辉煌和不可一世，还是归于一方小小的墓穴，所有快乐与痛苦的往事终将随风而逝。

    夜色中，一心的身影孤单的可怜，衰老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未来，“你们把我送到旅馆就足够啦，抓紧回去吧！明天……一定要好好准备啊……”

    扉间沉默地跟在柱间身后，听他对一心告别，“大和尚……”吸鼻涕的声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一块儿去赌钱啊？”

    恨铁不成钢地弹了柱间一记脑瓜嘣，一心觉得自己要是佛间分分钟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揍他一顿，“赌赌赌，你见我还能说别的吗？”扼腕叹息，“当初不应该带你去赌坊玩的……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扉间：我就知道别指望这两只逗逼聚一起能煽情一下，说好的伤感呢？

    柱间“哎呦哎哟”的叫唤着，捂住自己的额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无良地大笑两声，一心身上的抑郁之气消失不少，摆出正色脸，“柱间，你知道忍者三禁吗？”

    “……”懵逼表情的柱间。

    受不了哥哥在眼前卖蠢，扉间的咬牙声格外清晰，“钱！酒！色！”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柱间明显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戒黄、戒赌、戒毒呢！”

    三途川的父亲大人，我，扉间，现在就要履行你交给我的使命，一定好好管教兄长！

    看着两兄弟在自己面前打打闹闹像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一心苍老的脸上浮现出欣慰之色，过度沉湎于伤痛中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出息！

    “忍者三禁，说穿了不过是人的劣根性。芸芸众生所追求的，无非是财富、名利与权势，只要你能给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很多事都能迎刃而解，对不对？”

    不顾两兄弟有何种反应，一心往自己的房间慢慢走去，“有六七分把握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做到十分呢？”年轻人太得意的话可是会被看出来的哦，不多一分打算的话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嘿，扉间你说大和尚是不是……”

    “你觉得呢？”

    志得意满的柱间一回到房间就忍不住直接趴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扉间，我腿软了……”保留了十八年的智商终于上线，差点被人坑了！

    认命地给兄长揉腿，扉间也是一阵后怕，从来都是他阴别人，没想到还有被别人阴的一天。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佛间死后，两兄弟才发现九位长老中真心愿意追随他们的只有千手杏。不过，她是个女人，在族中的权利一向不大，话语权也不高。

    当年佛间担任族长的时候也没到二十岁，比柱间稍微大一点。但是，佛间十六岁就结了婚十八岁就有了第一个儿子，是大家眼中真正的成年人。

    相比之下，柱间有木遁会仙术，实力甚至比佛间更强，按道理，哪怕没有娶妻生子长老们也不该反对他。

    可偏偏长老们在族会上用这个理由质疑柱间担任族长的能力，并提出了“代理族长”一职，待柱间成家以后在把权力还给他。

    真想打死那三个大言不惭的老不死的！说起来他们应该是族里最年长的三个人了，比起族长二十年一换，他们不知道耗死了几任族长。敢在其他长老面前自称“老夫”的长一郎根本不够看，要是按年纪排，长一郎只能算四长老，还是小辈。

    佛间当然被他们整治过，不过他采取的措施就一个字“顺”，顺着他们安安稳稳地接管整个千手一族。

    跟父亲不一样，柱间和扉间都不是能和和气气地顺着三位长老的孩子。不要说柱间脾气好，他小时候因为反抗佛间被揍的次数简直数不过来，扉间更别提了，比起被控制他宁愿去控制别人。

    若不是经一心大师提醒，原以为除了三位长老之外其他人都站在自己这方的两兄弟今天肯定要吃亏了。

    昨天晚上回来，柱间和扉间一一拜访了与他们有过不少交情的六位长老，竟然五位决定在族会上保持中立。原话是，“论资历和手段，你们能玩的过他吗？”

    没想到我们没栽在宇智波那儿，反而要跟自己人窝里斗！扉间一怒之下，怂恿柱间把三个不长眼的长老给换掉。

    “不会吧……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柱间揪着头发，有些跃跃欲试却又觉得影响不好。

    生平最恨被自己人捅刀子的扉间把地板抠地“吱吱”做响，“反正族里没人比我们战斗力更高了吧？有谁不服打死他！谁敢不听话特么的以后就给我自己在战场上把宇智波两兄弟给拦下来！管他出什么幺蛾子！老子甩手不干了！”

    认真地考虑了弟弟的说法，柱间提出一个疑问，“这对我们名声不好吧？不是你说名声很重要的吗？”

    脸色狰狞的扉间：“我要让阿诚把那三个老东西的老底都给揭了！比名声？”看了兄长一眼，没人比得上他，“我倒要看看谁敢乱传你的不是！”下黑手下黑手下黑手！弄死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制定了格外粗暴的计划，兄弟两人连夜召集起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小伙伴，扉间直接打开系统挑出了对柱间忠心值最高又有能力的三个人。

    于是，族会上当三位长老提出“代理族长”一职时，兄弟两人联手掀起腥风血雨。

    不是年纪大了吗？换人让你休息休息，什么都不干光吃白食，大家早就看你不爽了。哦，为什么找那么多不相干的人来？当然是民主选举广大千手群众心目中的能担任长老的人啦！你说柱间不能胜任族长？反正人都在，有本事选个能打过宇智波斑的出来！

    长一郎：我本该有唇亡齿寒的觉悟的，可我为什么那么开心？原来看三个老家伙不顺眼的人不止我一个啊……

    阿信：幸好我有阿诚这个好儿子！如果我退下来换我儿子也不错嘛！

    青山：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尊重不是给你们这种老不休的！！！

    和也：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纸老虎罢了。

    阿川：让这种再也不要在三个老头和族长之间充当和事佬的幸福来得更猛烈些吧！

    杏：佛间，美叶子，你们的儿子太帅了！

    接替三位长老的年轻人里，有一个还是其中一位的孙子。对着脸色忽青忽白的祖父，他低头轻笑道，“我也是有人欣赏的呢，爷爷。您年纪大了不还有我吗？千万别太过指手画脚，否则我会很难做的。”

    长老席位上，长一郎代表其他所有长老对新人表示了欢迎，哎呀，今天天气好好啊，族长大人您说是不是？

    柱间矜持地点头拍手，在扉间鼓励的眼神中登上了首座。唔……抬头看了看前三大长老，柱间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对老人有些太过分，以后补贴多给他们点好了，也不需要子女们赡养，族里包了你们的吃穿用！我们现在不缺那点钱~

    然而，没有长老职务的便利，他们根本不能活的像现在那么滋润，光靠族里的补贴这简直是逼死人的节奏啊